“你長大了啊。”
嶽淡然嚇得跳起家,歐陽維恐怕嚇跑了她,忙收了滑頭換上一臉正色,“離天亮還早,你多陪我一會吧。”
“甚麼疇前?”
不等她答話,他又眯著眼如有所思地加了句,“彷彿也比疇前飽滿了。”
“你是不是為我唱過一首歌?”
如何不懂,她對嶽思卿也抱著一樣的心機。
兩人麵劈麵在床上坐了,她懸著一顆心,他卻隻是雲淡風輕地聊家常。
胸口的龍鳳玉像火一樣燒著她的皮膚,“我如果不嫁,嫁的就會是姐姐。”
等了整晚……是甚麼意義?
歐陽維在內心笑她自不量力,就是因為她不知從哪來的尚可自保的自傲,纔會一而再再而三成為彆人的碗中食吧。
嶽淡然愣在當場,歐陽維卻疏忽她的怔忡,輕描淡寫笑著嗔了句,“當初說好了等我返來的,你如何忍心扔下我去嫁人了呢?”
歐陽維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暴露暖和歡樂的笑容,麵上涓滴見不到昨夜他們相逢時展露的莫名哀傷。
“大抵……會罷休成全。”
嶽淡然的心跳到了喉嚨,手和腳也都生硬的不聽使喚。
他對她的廚藝女紅一貫都是嗤之以鼻的,哪來的甚麼遺憾?
歐陽維抬開端與嶽淡然對望,看進她雙眸時又是一笑,“淡然在不幸我……”
他在說誰?說嶽思卿,還是她?
歐陽維收斂戾氣,目光放遠,臉上的笑容複又回暖,“當初我曾問過淡然,不管甚麼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門當戶對,世俗成見,如果讓你選,你會選我還是阿誰病怏怏的蘇家公子,成果你一聲不響就選了他……”
嶽淡然啞然失語,一肚子的話都頂到喉嚨卻出不了口,好生難過。
歐陽維連滾帶爬追下床,狼狽地將人全部抱在懷裡,“彆走……”
“三年了,淡然可曾有悔?”
嶽淡然回話的聲音都顫抖了,“娘歸天的早,小時候的事我大多都不記得了,她為我唱過的那首歌,我卻一向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