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禍水,要不是你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邊幅,身子又如此曼妙淫當,權傾天下的維王殿下也不會千方百計想要獲得你。我竟傳聞……他摟著你放縱了七天七夜,好不風騷歡愉。”
歐陽維彷彿跟她提起過,成嚴家中五世為臣,三代宰相,他自入仕就深諳為官之道,如何現在這般行動?他如果想忠君,就該趁歐陽維羽翼未豐之時脫手,卻為甚麼挑在這個時候聯名彈劾?
小歡謹慎翼翼地將一碗雪蓮粥遞到她手裡,嶽淡然慢條斯理吃了粥,直到服侍用膳的人都下去了,小歡纔不情不肯地開口道,“山莊來客求見王妃……王妃是否召見?”
好端端的回京乾甚麼?莫非是朝中出了甚麼狀況?
聽上去還是個小孩子的聲音呢,大抵是派來奉侍她的小寺人吧。
嶽思卿搖著頭嘖嘖出聲,“你是想說我折騰了你,你才捅了我?受了委曲想報仇是人之常情,隻不過,總要找對報仇的工具啊。”
嶽淡然安坐在床上,將一乾人都屏退了。
內衣中衣都被人穿好了,睡在身邊的人卻不在了,半邊床鋪冰冷。嶽淡然心中一陣失落,剛歎了一口氣,下首就有人出聲,“王妃醒了?”
嶽淡然拉住他的手還要寫字,卻被他先一步把她的手攥在掌心握緊了,“好睏,我們睡一覺好不好,醒了再說。”
嶽淡然俄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寺人見她要問話,倉猝遞上早預備好的紙筆。
不出一刻,歐陽維的呼吸就變得深緩,嶽淡然躺在他懷裡,腦筋裡閃出很多天馬行空的動機,熬不住睏乏也睡熟了。
嶽淡然搖點頭,在紙上悄悄寫下一行字:我已武功儘失,你還怕我再傷她不成。
嶽思卿不在家中將養身子,跑來這裡乾甚麼,莫非是記恨她刺了她兩劍,剛能好些就跑來尋仇?
下頭的人見她受了驚,忙惶恐不安地跪了,“王妃恕罪。”
這話……是甚麼意義?
“他這麼愛你都會這麼對你,何況是我們這些被他踩在腳下的。這些年他是如何對我的你不曉得吧,他把我當作到處可棄的棋子普通任人糟蹋。”
不不不,不是的,嶽思卿不是棋子,蘇丹青也不是棋子。嶽淡然不信賴,也不想信賴,本來這統統的統統都是他愛的那麼多年的那小我經心設下的一場局。
嶽淡然卻一派雲淡風輕:你既然不想我見她,天然早就找了藉口想打發她走。既然她遲遲不肯走,就是冇能被你打發。你奉告了我,是怕擔上不傳口信的罪名,既然她執意要見我,何不就成全了她。
蘇少夫人……
……
現在時過境遷,她早已冇了殺人的打動,可她對本身當日的所作所為並不悔怨,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毫不躊躇地對嶽思卿動手。
“當初你問我為甚麼對你下蠱,我說過我是受人所托,至於讓我害你的那小我,當時我不能說也不想說,現在……你想不想曉得禍首禍首是誰?”
門開關的吱呀聲落了半晌,兩人之間的沉默對峙才被嶽思卿的咳嗽聲突破,“你啞了,就乖乖聽我說吧。要不是他不在,我還真冇阿誰福分見你一麵。”
之前在藥王莊,她也向來冇要木香白朮幫她穿過衣服呢。嶽淡然哭笑不得,心說我隻是看不見,並非手殘腿瘸,何至於連穿衣走路都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