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對我的折磨，死又算得了甚麼。事到現在，我也不會再怕你，你是個甚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猜猜如果嶽淡然曉得你人皮下的真臉孔，她還會不會乖乖任你擺佈？”

“我發瘋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三天三夜，要死要活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被師父拖回王府。那以後我大病了一場，足有半年才下得了床。我夜夜想你痛徹心扉，苦不堪言時，唯有服用無憂才得擺脫。”

銀劍的行動雖輕，卻還是被嶽淡然還是發覺了，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感覺有甚麼東西流進了脖子，一摸才曉得，本來是她的眼淚把全部臉都染濕了。

相由心生，麵儘笑容。

歐陽維的下一句話完整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天國。

歐陽維多年啞忍，已經好久冇有在麵上生過這麼大的氣了，即便是想將嶽思卿五馬分屍的那些年，他也未曾真的對她動過手。

“你生辰那天，我接到母親歸天的凶信，冇力量與那一群牛鬼蛇神虛與委蛇，才找了個處所躲起來悲傷。我感覺本身很冇出息，難過的無以複加。你來看我，我內心實在很歡暢，你卻冷著臉對我說是受師父所托，不得已纔來。”

“淡然，我一起走的太急，換件衣服就返來。”

他與嶽思卿，不是兩情相悅嗎？

“我召蘇千順入府為我醫毒，本是想下詔讓他做主蘇丹青與嶽思卿的姻緣。我之前冇想到，來王府的人竟會是蘇丹青和你。”

歐陽維滿心都是悲慼，“淡然淡然，人如其名，你恐怕向來不曉得對一小我的求而不得，是何種滋味。”

她不知對一小我求而不得的滋味？

她彷彿回到了疇前咬牙煎熬卻又不知前路的寥寂夜晚，伴隨在身邊的隻要擊穿長空的淩冽之氣。

“我不止打你，還想殺你，你是不想活了嗎？”

“你不要覺得懷了我的孩子便可覺得所欲為，我想要你的命隨時都要得了。”

腦筋一陣亂！

歐陽維冇了主張，想安撫她幾句，又不知她究竟曉得了甚麼，他有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嶽思卿還來不及開口辯白一句，銀劍已如風普通飛身進房，把她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