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講去,還是逃不過民怨公憤四個字。
嶽淡然想起吳梅景來藥王莊拜訪的那一次,他的確是在夾縫中冇法分身,生出歸隱之心。
歐陽簡的嘴角從始至終都帶著一絲嘲笑,緊緊盯著嶽淡然,用沉穩的腔調持續,“昭奉皇後臥病並非如傳說那般與皇兄母子相剋的原因,倒是中毒而至。”
歐陽維雖自幼離宮,卻一向住在神劍山莊,莊裡莊外無人不對他恭恭敬敬,這些年除了出遊打獵,他出莊的次數少之又少。
“當初在昭奉皇後身邊貼身奉養的,是暗堂第二大妙手,江湖人稱柳刃寒劍的柳寒煙,柳寒煙為救中毒的皇後,將畢生功力都送了出去,總算保住她一條性命。”
本來先前她冇有聽錯關於“淩遲”的那句話,腦筋轟的一聲響,滿身都開端冒盜汗。
歐陽簡聽她衝動的連個尊稱都省了,心中竊喜,臉上卻還掛著憐憫悲苦的神采,“皇嫂才也說,你與皇兄師出同門……”
吳梅景不在這類處所持續當差,嶽淡然反而鬆了一口氣,暗堂一劍的名號聽上去威風八麵,私底下要支出多少辛苦,防多少暗害。師父年紀大了,打打殺殺的日子過了半生,能找一方樂土歸隱山林,娶個賢能女子伴隨餘生,也不失為人間樂事。
燈火暗淡,歐陽簡看不到嶽淡然臉紅,卻能感知她的困頓,“皇嫂不知,我母妃出身並非官宦人家,倒是布衣商賈,我從小微服出宮的次數數不堪數,雖未曾四周遊曆,卻也比普通的皇族要了知國計民生。”
歐陽簡說這句話的時候嶽淡然正心不在焉,恍忽間聽到隻言片語,就心胸忐忑地又問了他一遍,“皇上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