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話說到這個境地,歐陽維反倒笑起來,“怪不得世人稱你羅刹醫仙,我疇前真是藐視了你。你與淡然做了三年結髮伉儷,回身就對她下七七離魂散的殺手,虧你常日裡故作文弱儒雅的姿勢,骨子裡卻冷血無情。”
“此話怎講?”
銀劍回聲而退,前去蘇丹青房外待命。
“合歡蠱無藥可解。”
蘇丹青被刺了軟肋,眼中不複安靜,“當初是我對不起淡然……”
嶽思卿嫣然一笑,在桌下悄悄鬆了拳。
動機隻是想想,嶽思卿就流了一身盜汗。
憂思之症?
歐陽維沉聲嘲笑,“我還不至於心慈手軟到不識大局的境地,你要做甚麼固然做就是了,剝皮拆骨斷筋看你的手腕,隻不過,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她受的苦我會讓你十倍償還。”
他的話天然得不到她的半字迴應。
他的孩子?
他的眼淚滴在她臉上,她的情感終究有了一絲顛簸,哀痛從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消逝不見。
“並非是我信口開河,合歡蠱其毒非常,平常的體例恐怕都行不通。”
蘇丹青說甚麼歐陽維都聽不見了。
重新到尾,她都像個木偶,冇有溫度,任人擺佈。
蘇丹青想起多年前的舊事,嶽淡然因病罹患憂思症,病入膏肓,口口聲聲說是痛失嫡親而至。他當初不解,現在回想各種蛛絲馬跡,內心卻有了一個不成形的猜想。
連續十幾日,蘇丹青與歐陽維都很有默契保持斷裂的均衡;蘇公子未曾怒斥維王爺掠取民女,維王爺也不究查蘇公子私會王妃,可不管兩小我麵上粉飾的多好,心中積存的怨念卻日久彌深。
“自從那日為淡然正骨,我就再也冇見過她一次,我若近不得她身,如何為她解毒?”
語慼慼然,擺盪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