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月餘，柳尋仙終究來看她，進門時一身風塵仆仆，與常日精美無雙的風采很不相容。

“就算出門辦事，早晨也要返來睡覺啊，連著一個來月不見人，恐怕是回端莊府邸了吧。”

柳尋仙語氣不善，望舒也有些慌，支吾半天賦道，“蜜斯十六歲嫁到藥王莊，三年無所出，又妒忌生子的妾室，多次傷害，這才遭夫家休棄趕削髮門。”

望舒不敢看仆人，把頭低了，“嫣然蜜斯曾是藥王莊的少夫人，羅刹醫仙的結嫡老婆。”

何瓊點頭向望舒道，“辛左使有送信來，你不在，我也解不出信上寫了甚麼，恐怕仆人問你，你快去謄譯了吧。”

兩小我在屋裡你一言我一語閒談，女婢們在外頭大眼瞪小眼。

望舒三個跟著仆人馳驅了一個月，儘是疲態，恰好何瓊忍不住獵奇，“疇前仆人返來，總要先焚香沐浴，本日如何甚麼都不顧了？”

“她同神劍山莊有甚麼乾係？”

何瓊內心有些慌，“那我們現在……算不算知情不報，窩藏要犯？”

柳尋仙抓起她的右手悄悄撫摩，“右手筋全斷了，就算養好骨傷，今後也不必然用得上力，拿劍是必定拿不了了，就算是拿針拿筷，也不太輕易。”

“是。”

她喋喋不休，柳尋仙卻充耳未聞，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口中情不自禁喚了聲“嫣然”。

如泣如訴的沉聲讓她渾身寒毛倒豎，心也像被羽毛悄悄柔柔地瘙癢，“嫣然是我疇前的名字嗎？為甚麼我聽著冇有半分違和，反倒非常親熱？”

織女笑的彆有深意，“仆人在外時就心不在焉，內心恐怕早就惦記的不得了了。”

她早上才換完藥的，看他一臉當真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冇掃他的興。

“這趟出去，為的是甚麼事？”

“歐陽維曾在藥王莊住過十餘年，他們的牽涉必然是從當時開端……請辛左使徹查維王同嫣然的乾係，特彆是在她分開藥王莊以後產生了甚麼，她又何至於要跳崖。”

“如果我說我內心冇籌算，對你也無所求，你信嗎？”

望舒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年我們同仆人在一起，從不知他熟諳這麼個女子，若說仆人與她是故交，卻為何還要徹查她過往的經曆？”

二人對看一眼，告罪跑了；柳尋仙回寒寧軒焚香沐浴，換好潔淨衣服，滿身清爽。

柳尋仙叮嚀關門；望舒上前壓聲道，“遵循仆人叮嚀從藥王莊查起，蜜斯曾在藥王莊住過三年，她的醫術就是當時學的。”

“蘇丹青？”

這……是如何回事？

織女嘲笑，“要犯？維王一副哀毀骨立的模樣，恐怕屋裡那美人是他愛姬。”

嫣然被他迫不得已的規矩逗的合不攏嘴，“左手繡的如何比得上右手繡的，可惜我右手摔斷了，不能用力，不然必定要比這都雅。”

麻姑望向何瓊，“仆人一走一月，也顧不得辛左使查到了甚麼冇有，我們出門時可有飛鴿傳書來？”

“我們一彆多年，我覺得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冇想到相互另有相逢的一日。”

“我與閣主大人……之前是否瞭解？”

望舒點了點頭,“我們明知人在哪，還要山上山下的找，天然連個衣料邊角都找不到，維王不肯善罷甘休，生生折騰了仆人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