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循草草掃過一眼幾張寫了數字的點歌條，視野往下，他的目光俄然定住，被一首歌名吸引了重視。

“咦？”王文琳看到季循此次的成績，迷惑道，“季循缺考了？奇了怪了，他之前就算逃課睡覺也向來冇缺考過。”

溫熱的氣味吐在薑尋音耳邊，耳畔帶不足溫。

薑尋音目不斜視，“有。”

周遭不竭傳來人群的喧鬨聲與尖叫聲，方纔還在八卦的吳佳旻也已經插手劃拳的行列。

薑尋音拿起季循的門生檔案，隨口唸了一串號碼。

那邊辦事員忙不迭接過紙條, 倉促跑到台上小哥哥身邊, 將紙條放到DJ台上。

薑尋音不動聲色地放下成績單，笑著看她，“王教員之前也帶過八班？”

幾秒後，季循和順的吟唱聲傳出，純粹的倫敦腔伴著清楚的咬字——

就連當初的校園一霸薑尋音，現在也學會了虛與委蛇。

季循神采穩定，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待薑尋音回到卡座，吳佳旻一臉含混地看著她, “短長啊薑教員, 寫的手機還是微信號？”

“不是吧你？”吳佳旻眯眼打量著台上的季循，順勢拿起杯香檳, 自顧自喝了一口, “身經百戰的薑教員，這就把魂兒給丟啦？”

薑尋音冇有出聲，季循懶得再說，緩緩起家站直，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薑尋音，回身拜彆。

……She’s the one.

半晌，季循輕笑一聲，“他們冇讓你少管我的事？”

*

季循挑眉，彷彿在嘲笑薑尋音口中無關痛癢的威脅。

季循轉過甚，語義玩味，“薑教員想如何管？”

半晌，他側回身子，指尖悄悄掃過吉他，舒緩的前奏立時透過話筒傳遍場內。

吳佳旻喝酒的行動刹時僵了一秒, 她看著薑尋音走到DJ台底, 朝辦事員招手要來紙筆, 也不曉得寫了甚麼，很快又遞迴給辦事員。

We were one， we were free……

薑尋音冇有粉飾，隻順手給季循拉了個板凳讓他坐下，“月考為甚麼冇來？”

薑尋音點了點桌子，“你是門生。”

季循來到辦公室時，薑尋音正看著季循的門生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