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獅子頭總算是復甦過來,趕上來扯住那童屍身的領子就往外揪,禁止他下撲。成果那壽衣實在太他媽差了,也不知是哪個黑心店家做的,竟然一下子就給扯得碎了。
不是因為這童屍比姓劉的鬼丫頭更可駭,而是這玩意兒會咬人,劉楠她不會。
看得細心了,本來是一把鐵鍬,不過式微到底,被卡在上頭一塊凸起的尖石給鉤住了。我內心一喜,想來那瘦子竟是聽到了,返身爬了上去,把那鐵鍬取下來。有這鐵鍬在手,好歹也有了個趁手些的東西。
隻是對於這已然起煞的鬼玩意兒來講,我這小小一口龍陽血底子是杯水車薪,除非我能跟當初對於劉楠那鬼丫頭一樣,把一口龍陽血直接渡進她口中。但麵對當時的劉楠,我敢如許做,對這童屍我卻底子不敢。
我不由得悚但是驚。這葬坑既然是火熾局的陣眼,那就是最弱之處也是最強之處。忙叫了一聲獅子頭,讓他握緊鐵鍬,呆會兒隻要一個不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鐵鍬拍下去再說。
直到這時,瘦子才收回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見他竟然能下到洞裡,我還真是有些不測,不過這時候也冇時候說其他的,號召了一聲瘦子,就從速的一起去撬棺材板。
隻是這洞深得很,洞中氣流上湧,在上頭風聲呼呼的響,我在底下大呼,上頭就一定能聽到。連喊了幾聲,都冇聽到迴應,正想另尋體例,就聽叮叮鐺鐺的聲響,有個甚麼東西從上麵一向滑了下來。
我長鬆了一口氣,啪的一聲摔回到地上,躺在那邊,連半根手指頭都懶得再轉動。獅子頭在那邊嚎了一陣子後,總算髮明本身那胖脖子安然無恙,又見那具童屍一動不動,這才停了嚎,心不足悸地把屍身往中間一踢,跑過來看我。
我乃至都來不及求救,那童屍又是一口咬下,我隻得重施故計,又是一個頭槌撞去。但這起了煞的童屍根基上是銅皮鐵骨,隨便磕幾下底子就跟撓癢癢似的,但我吃了這一撞,腦筋就要暈上半天。
我雙眼緊盯著一眨不眨,左手在地上一撐,身子躍起,右手從包裡取出一根東西,自下而上,一下子從那童屍的心窩,直貫穿了後背。那童屍當即一動不動,四顆鋒利的獠牙離著瘦子肥膩膩的頭頸隻差了毫厘。
瘦子白著臉,用力地“嗯”了一聲,我卻重視到他抓著鐵鍬的手在悄悄顫栗。這時候也不管不了其他,抓了那裹屍布就掀了開來。
之前獅子頭急倉促趕過來奉告我,說那小白臉的姐姐姐夫在運送男童的路上,車子被毀,兩人被活生生咬死,而童屍失落。當時我們就思疑是這男童屍變,而這男童的死恐怕是跟這對伉儷脫不了乾係,起了煞以後,當場就把兩人給乾掉了。
那瘦子總算反應還快,衝上來一把抓住這東西的頭髮,用力今後扯去。
隻能膠葛著他,冒死在地上打滾。
打起電筒往上照了照,就見一個肥肥的屁股朝下,正漸漸地挪了下來。本來是獅子頭那瘦子,把鐵籠子用繩索拴了,背在身後,正沿著繩索漸漸地趴下來。
那東西比我的個子還要矮上一些,力量卻大得緊,一雙又冷又硬的小手摟住我脖子,頓時連氣都喘不出來。
“再加把勁啊!”我大呼。瘦子雙眼通紅,大吼了一聲,乾脆左手往前一格,鉗住它的脖子,就今後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