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叔帶著劉子安又出門了,說是要去探探那姓鐘的底。劉子安歇息了一早晨,精力也好多了。此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對他這個堂妹還是有點親情的,說要幫著我們一起刺探。
此人正拿著我剛纔讀的那本小說,一頁一頁地翻閱。
兩人走後,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一天到晚在家守著一口棺材。這天早晨,我吃完飯坐在椅子上看一本小說。偶然中一昂首,發明點在棺前的三炷香,升起三道白煙,竟然在香的周環繞出了一個螺旋。
我又問了一聲,還是冇人應對,但剛纔的拍門聲我是聽得真真的。我躊躇了一下,把門開了。
“見過冇?”三叔把照片放到劉子安麵前。
三叔讓我把林文靜的照片拿出來。我說冇有,人家女孩子的照片我如何會有?三叔看了我一眼,說彆廢話,從速去拿!
等我轉過身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堂屋,活生生被嚇出一聲尖叫。
三叔問:“之前傳聞過我們?”
我跟三叔麵麵相覷,這老太婆是不是太能扯了?
當天劉老爺子帶了禮品去給本身的孫女慶生,劉家老太太本來是毫不肯去的,厥後不知如何的,想起這劉楠畢竟是本身的孫女,身上流著她兒子一半的血,內心就軟了。
就在本來我坐的那把椅子上,此時正端坐著一個男人。頭髮灰白,穿戴一身藏青色的唐裝,被我屋裡的白熾燈一照,愣是映出幾分鬼氣。
誰知她這一去,偶然中就發明她家老頭子和阿誰叫白梅的女人,孤男寡女在房間裡,並且舉止密切。
當時這事也冇報警,直接當不測失火措置了。劉家老太太跳腳痛罵白梅是索債的惡鬼,想要把她百口都害死,直接連祖墳都冇讓她進。
我就把事情照實說了一遍。
出去看了一圈,外頭蟲鳴不止,天上陰雲密佈,四周底子冇有一小我影。
因而過後也悶聲不響地去了,想看看這個從未見過麵的孫女是甚麼樣。
劉子安臉一紅,說這事情他那裡曉得。
三叔看了我一眼。這下我們算是有些譜了,這件事能夠真跟這個姓鐘的有關。棺材被送過來的時候,墨鬥線用七星旋扣之法打了個結,說不定此人還是個熟行。
這老暴君!
劉子安一口氣把事情說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難怪他起先不肯說,這事提及來真冇甚麼光彩。
劉子安看看我,又看看三叔,歎了口氣,說:“我奶奶一向思疑……我堂妹是我二嬸跟……跟我爺爺的……”
“而……並且她跟淺顯女孩子,彷彿是有點不一樣。就比如說我吧,一靠近她就感覺有點難受。我感受……有點怕她……”
劉子安的一張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額頭上青筋暴跳,但始終是冇敢去開棺。寂然地坐下,喃喃道:“你們說的是真的?”
我無法地指指棺材,說你堂妹的屍身就在屋裡放著,不信能夠本身去看。
如許看起來,劉子安是真不曉得內幕了。三叔問:“是誰讓你們把棺材送來我家的?”
不曉得為甚麼,一看到此人我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後背盜汗涔涔而下。微微地吸了口氣,強自平靜地說:“因為長得都雅啊!”
我悚然一驚。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篤篤篤”幾聲拍門聲。我內心頭顫了顫,走到門後問了一句:“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