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有一宗秘法,這大個子殺了人,這會兒已經被怨念纏身,不管你們跑到哪,茅山那群人都能找上門!我勸你們還是從速逃命為好。”
那大漢渾然不睬,雙手一分,一把將鐵門推開。
“走罷。”那老男人叮嚀一聲,幾人夾著我和瘦子,魚貫而入。媽的,我第一次在白日從大門堂而皇之的進門,竟然是在這類環境之下。
此人麵無神采地走到我和瘦子跟前。我麵前一花,隻感覺頭上一痛,就見此人手裡已經多了幾根頭髮。我見此中有兩根是黃不拉幾的,明顯是來自瘦子那禿瓢子。這瘦子本來就冇幾根頭髮,這回一下被拔了兩根,估計夠他肉疼的。
“說吧,是誰縫的這畫皮?”
老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在院裡踱了幾步,道:“不急。貴館想要死人,那還不簡樸,隨時都能夠,您說是不是?”
那老男人看了我一眼,嘴角暴露一絲非常玩味的笑意:“竟然還是個茅廟門人,此人跟你們有甚麼深仇大恨,讓你們下這類狠手?”
那陰陽臉轉頭衝那老男人看了一眼,就回到他身邊垂首而立。那大漢上前,並冇有打門,手中那把精美的小彎刀一揮,鐵鎖就悄無聲氣地一斬而斷。
阿誰身材肥胖的年青人恍惚地承諾了一聲,朝我們走上幾步。這時候我倒看清了他的模樣,內心頭不由得格登了一下。此人竟隻要半張臉,另一半臉則是充滿傷疤,猙獰非常,瞧這傷口的模樣,倒像是個燒傷。我見過很多燒死的屍身,這類灼燒傷還是能等閒辯白出來。
“從速跟上!”那大漢炸雷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為了不再被拎著走,我跟瘦子隻得加快了腳步跟著那陰陽臉跑。
麻老邁也是嗬嗬了一聲,道:“客人如果要談笑,還請到彆處,我們這兒隻做死人買賣。”
那老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倒是打量起四周的風景來,笑道:“冇想到這小小的潭城,另有如許的好處所。陰氣上蒸,卻不傷人,妙手腕,安插的好格式。”看向麻老邁等人,道,“看來這殯儀館裡,公然是藏龍臥虎。”
走了一陣,我就覺著不對勁起來。這時候已經穿過了販子,到了田野,再往前走下去,那就是殯儀館了!
我看得毛骨悚然,如果這群人把我跟瘦子在這裡殺了,再拿那藥粉一灑,恐怕連青子都找不見我的去處。
那陰陽臉拔了我倆的頭髮在手,接著就放進了嘴裡,漸漸地咀嚼起來。我和瘦子對視一眼,不知此人究竟何為麼怪。我還真從冇見過吃頭髮的人。
老男人踱著步子,還是在賞識著院內的佈局,淡淡隧道:“我想見見那位會畫皮的高人。”
“你們乾甚麼?乾嗎斬壞我家門鎖!”我大呼起來,隻但願麻老邁他們能聽到聲音,有所籌辦。
瘦子苦著臉,乾笑道:“這位大哥談笑了,這甚麼茅廟門人的,我們底子就不曉得。我跟我家弟弟出來賣豬呢,也不知如何回事,這豬咋成了人了呢你說!”
老男人這句話一出口,我就見麻老邁身後的肌肉男等人都變了神采,幾人都把驚奇的目光朝我和瘦子看來。我又有甚麼體例,隻能朝他們努了努嘴,又擠了擠眼睛。至於他們能看出點甚麼意義,那就隻要天曉得了。
那陰陽臉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腳步很快,那大漢身高腿長,邁一步就走出去好遠。倒是那老男人,走起路來溫溫吞吞,不緊不慢的,但不知如何回事,始終能穩穩地跟在我們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