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馬累時天已經快黑了,我們搭了一程水上飛機,最後從空中看到茫茫玄色的大海中有閃動的燈光,目標地終究到了。
大堂經理很殷勤,親身駕著小艇將我們送到水上屋,這裡的水上屋是真正的水上屋,冇有棧橋相聯,四周都是海水,每套屋子都是獨立,隔很遠纔有一棟,辦事生會駕著小艇來往,客人想要去大堂,也得駕著小艇。
他眼裡有我小小的倒影,小得像一簇小小的水花,更像一粒芥子,微不敷道。
早晨我都快睡著了,他俄然說:“你想問甚麼?”
我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胡亂數著星星,蘇悅生身上有淡淡的,好聞的氣味。是沐浴露的香氣,我像一隻小狗,拉著他的衣衿聞了聞,他頭一低,恰好吻在我的耳垂上。
我說:“如果你真的要丟棄我,那麼就早一點對我說,彆再讓我感覺事情還能夠挽回,我內心實在很難過,我曉得你不在乎,但我……實在……”我結巴起來,語無倫次,壓根不曉得本身到底想說甚麼,但是,這真的是我想說的嗎?連我本身都不信,蘇悅生會信嗎?
他卻冇再說話。我垂垂真的睡著了。
他張望了一眼被雨水騰起白茫茫煙霧覆蓋的露台,說:“水上飛機能夠也飛不了。”
我非常歹意的想萬一如果海嘯,那可真是冇頂之災。
我睡意昏黃,困得像在做夢:“你有冇有……喜好過我?”
人就是這點賤,再好的異國美景,都不能不顧及本身的中國胃。
幸虧蘇悅生睡著了,但是我方纔光榮了一秒鐘,就聽到他的聲音,復甦,沉著:“睡覺。”
我們在新加坡轉機,趁著轉機的工夫,我跑去免稅店買了一瓶防曬霜,返來的時候蘇悅生正在講電話。
成果他咧開嘴笑:“當然能夠!”
服侍大爺嘛,歸正也服侍慣了。
如此良辰美景,他總不至於煞風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