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李德全已經欠了我四百三十兩銀子,這日散場後,我叫他留下來,說道:“李公公,兄弟有件事情想請哥哥幫手。”李德全說道:“我們兄弟有甚麼可說的,兄弟有事儘管叮嚀,隻要能辦到的我必然極力,隻是比來手氣不好,過些光陰定將兄弟的銀兩還上。”看他一臉心虛的模樣我心中暗笑,還是欠錢是孫子的當代好啊,這要放在我來的期間,奶奶的這小子不知要橫成甚麼樣了。我說道:“不是銀子的事,並且這件事哥哥如果幫我辦好了,欠的銀子就一筆取消。”李德全大喜,說道:“甚麼事儘管說,上刀山下油鍋兄弟我都乾了。”我說道:“是如許的,近些光陰鼇拜鼇大人要去上書房見皇上,哥哥在皇上身邊服侍,若見鼇大人去了,能不能過來知會兄弟一聲。”李德全神采變得非常丟臉,說道:“這個,這個。。。隻怕不好辦。”我忙說道:“哥哥不要曲解,兄弟有個親戚在都城,想尋個出身,苦於冇有門路,你也曉得現在鼇大人的權勢,我這個親戚想將家中家傳的寶貝獻上,卻又無人帶路,是以上托我在宮中尋個機遇把寶貝獻於鼇大人。”看到李德全還在躊躇,我又說道:“哥哥若不肯幫手也就算了。”看他臉上立即輕鬆下來,我接道說道:“隻是哥哥欠的銀子,海公公也是曉得的。”
韋小寶大喝一聲:“鼇拜,你可知罪。”鼇拜說道:“小的不知。”韋小寶道:“從你府上搜出了一百七十多萬保舉票,你寧肯爛在庫房裡也不肯交出來,還勇於我抵賴。”
走到門口,便聽到屋裡有個聲音大聲說道:“蘇克薩哈乃輔政大臣,不知儘忠報主,反而飾詞熱誠聖上,該當淩遲正法,不然將來臣下都要欺君罔上了。”這必然便是鼇拜了,此人號稱滿州第一懦夫,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不知長甚麼模樣。
過了十幾日,這天中午我正與海大富用飯,李德全倉促跑出去,喊了我一聲,同時使了個眼色,我心說終究來了,便跟著他跑出去,李德全說道:“鼇大人已經來了,正和皇上在上書房裡說話。”我大喜,從懷裡拿出一錠五十兩的元寶交於他,口中說道:“多謝哥哥成全,這些銀子請哥哥喝茶。”李德全接過銀子,喜道:“兄弟待我真是冇得說,今後有事固然叮嚀,這會兒皇上那邊正在說話,用不上我服侍,我去湊人玩兩把。剩下的事兄弟你自已去辦吧,我不便利出麵。”我明白他是怕擔上乾係,躲了出去。也不睬會,急倉促跑向上書房。
安排好李德全,我心中一片輕鬆,接下來的日子便垂垂賭得少了,主如果那幾個寺人都冇了現銀,令我冇法提起興趣。便把每日上午的時候也用來練武。
李德全的臉又繃了起來,說道:“甚麼?海公公他曉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我不吭聲,笑著望著他。李德全一咬牙,說道:“天大的事兄弟跟你擔了,隻是海公公那邊你如何交代?”我說道:“我把贏來的銀子交於他,說是你還的便了。”李德全喜形於色,說道:“如此多謝兄弟。”
到了上書房,隻見門外遠遠的站著兩個侍衛,心知皇上在和鼇拜說話,他們不敢靠近。這上書房我來過幾次,隻是遠遠的瞄過,冇敢出來,此次內心有了底,壯著膽漸漸走近,侍衛覺得是傳事寺人,未加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