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貴見我生機,不明就裡,連道:“桂公公息怒,桂公公息怒。”我喝道:“李福貴,你好大膽量。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命啦。”
我這才明白,康熙把這開酒館當作了一件極好玩的事,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不免好笑。說道:“是啊是啊,皇上要做起買賣,隻怕全天下的銀子都被你賺了去,這酒館咱哥兒倆算是一人一半,賺了錢平分。”康熙哈哈大笑,說道:“我是皇上,怎能拿做買賣的銀子,酒館還是你的,開店的銀子嘛我來出,隻要你做的好,我重重有賞。對了,你這酒館叫甚麼名字?”我靈機一動,說道:“還冇起名字,請皇上賜名。”康熙大喜,沉吟著走到書案前,我知他要寫字了,忙跑疇昔鋪紙研墨。康熙捉起大筆,飽蘸濃墨,提筆寫下‘華豐樓’三個大字,撫玩半晌,對勁的點點頭,拿起案上的玉璽,在華豐樓三字的正上方按了下去。
我二人出了配房,李福貴照著簿子點了那些犯事的廚子,將其他人等閉幕,冇點到名的一身輕鬆,轉眼便散了個乾清乾淨。院裡餘下四十多人膽戰心驚,都看著我和李福貴。我大喝一聲:“都給我拿下了。”頓時二十多名大漢撲將上去,眾廚子隻嚇的魂飛魄散,撲十足跪了一地,一片哀號,我揮手止住眾軍人,對李福貴說道:“你跟他們說吧。”回身便進了配房。
我把銀票又塞回他的手裡,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怎能瞞的住,就是你能不能保得住還兩可。”李福貴急了,把銀票又塞回我手裡,說道:“求公公不管如何要救我等性命。”我點點頭,沉吟半晌說道:“這些犯了事兒的禦廚,想保住性命也不是太難,隻是宮裡必定不能再留了,若將他們趕出宮,又怕他們到了內裡胡說話,走漏風聲,到時你我都有費事。如許吧,我多擔些乾係,將他們尋個處所安設,對外隻說這些禦廚犯了錯,被辭退回了故鄉。此事天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福貴要然對我的安排不放心,但既然我情願把任務擔在身上,他天然就安然了很多,當下歡暢萬分,不開口的稱謝。
康熙對李德全說道:“傳膳吧。”李德全紮一聲便退了出去。我心說剛把禦膳房折騰個夠嗆,隻怕一時半會做不出象樣的東西,可千萬彆被康熙瞧出來了。我內心打著鼓,臉上掛著笑,說道:“小玄子,是不是又學了新武功,想要跟我嚐嚐啊,彆吃力量啦,你學甚麼都不會是我的敵手的。”康熙呸了一聲道:“你好短長麼,我們比武你哪一次贏了,我找你來有彆的事。”我“哦”了一聲,不知他要說甚麼。
我將銀票在手中翻了一下,估摸著差未幾有四五千兩,內心罵道:“金大俠寫的人家韋小寶第一天上任你們便送了銀子,老子來這麼久了也冇見你有動靜,若不是抓住你這孫子的小辮子,隻怕還要跟我裝多長時候胡塗。”
我笑笑起家,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為了你兄弟我但是擔了天大的險事,今後你們可要謹慎做事,莫再給我捅甚麼漏子。”李福貴忙道:“公公如此心疼小的,主子定當以死酬謝公公的大恩大德。”
李福貴鬆了口氣,爬起家來,跑到我中間,從袖筒裡取出十幾張銀票,塞到我手裡,說道:“桂公公,主子們整日裡服侍主子,決不敢有半分鬆弛,大夥知公公來我們禦膳房東事,都歡樂的不得了,一時胡塗犯了忌諱,您老抬抬手,千萬放過了這一遭,您就是我們的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