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芳菲話中尋覓認同的孔殷,芳芷適時擁戴道,“三姐姐如許聰明的女子,又有誰會說一個蠢字?像我們府裡如許的大師閨秀,本就不消親手動針用線的,上麵的針線娘子莫非還是安排不成?”
而昔日裡與芳菡形影不離的芳苓,也一改常日聒噪的做派,溫馨高雅地斜坐在離著芳菡比來的貴妃踏椅之上,膝上攤放著一本不知從那邊翻找出來的詩經,手指輕撚冊頁,如果單看這份扮相,便實足是個才女的模樣。
麵,現在這厚厚一摞練字的宣紙,細心一想便知定是那位服侍墨筆的丫頭搞得鬼了。
待得芳茵走進內裡,瞧著芳芷手裡的那隻玩偶,儘是記唸的說道,“我至今還清楚記得,送這狗狗的時候姐姐眼裡口裡的獎飾,以後我又送過多少比這更好更標緻的針繡繡品,卻唯有這隻瑕疵品仍然被姐姐放在最床榻最顯眼的處所。”
順著芳茵側立的雙耳聽去,芳芷嬌嗲的聲音像是發明甚麼欣喜般問道,“大姐姐,這隻狗狗布偶好敬愛,先前在嫁衣上麵壓著,一時竟冇瞧見,這但是大姐姐親手縫製的?還真是心靈手巧。”
深冬北風陰冷砭骨,便是午後暖陽也略帶上了些輕寒,狐裘毛靴的打扮仍然難擋酷寒的步步侵襲,或許隻一個室內與室外的間隔,對於芳茵這些養在深閨中的嬌蜜斯而言,卻彷彿隔著一個季候的間隔,簷外的漫雪飛霜,室內的暖和如春。
“三姐從小便是如此,明顯女紅的本領非常有限,卻老愛顯擺她那手糟糕的針線工夫,先前一向是三哥哥備受苛虐,原還覺得她定是不敢勞煩大姐姐的,當今看來大姐也是冇能逃過芳茵的毒手啊!”芳蕾嘲笑道,“雖是技術有限,不過這類巧思倒也真是可貴。”
芳茵一邊漫不經心腸與附近的芳苓閒談,眼神還不時向著大姐姐那邊瞟望,耳聽著一聲聲讚歎的歌頌,伴跟著那不時動搖的繡簾,另有芳芷那特有的嬌嗲之音。芳茵撇撇嘴,一口便喝光了茶盞中的茶水,伸動手臂擎著杯子等著紅袖持續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