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鳴聽他道出心中隱蔽,麵上驚懼更異,顫聲問道,“你究竟是甚麼人,又是如何得知剛纔那番話的?”
“好了,好了。”紅袖趕快順氣安撫道,“我們歸去就到四周的光福寺裡燒燒香拜拜菩薩,去去我們身上的衰晦之氣,再求個安然符之類的,明日萬事定又會重新順利起來。”
一起是他起家前所投奔地下構造的上峰遣人來給他下達任務號令,不但要他操縱職務之便搜刮民脂民膏,竟還要求他暗中掠劫治下閃現靈紋的無辜少女;另一起則是與他歸天多年的亡妻有關,誰曾想當年嬌媚荏弱的老婆竟也是勳貴侯門出來的閨秀,隻因朱門內宅狼籍,老婆這才流落到南邊旁支家裡,又因著各種原因終究與家中失了聯絡,現在人家尋上門來,想要一家子骨肉團聚,無法老婆早已亡故多年,人家又問可有留下血親後代,他卻早就將女兒不知賣向了那邊,這叫他又如何答覆得上來?幸虧老婆孃家刻薄,探聽得女兒描述年貌就又帶著家下人倉促告彆拜彆;另有一起就更令人愁悶了,竟是傳說中專門懲辦贓官貪吏的江湖俠客。
聽這鳥竟扮上了委曲,紅袖好笑道,“快閉上你這烏鴉嘴吧,你也曉得被世人嫌棄了。如果不想將來被你家仆人煮成湯,就乖乖聽我的叮嚀,待會蜜斯從內裡出來,必然要記得閉上你的嘴,重新到尾不準講一個字,不準撒嬌賣萌,不準裝乖賣巧,隻誠懇的一起裝成個啞巴就成。”
話說侍藥提著鳳哥兒出了月華院,就撿著羊腸小道,踏著山道石階一起逶迤向著芳茵常日讀書的處所趕去,將要到時就遠遠瞧見紅袖守在書院外的身影,待要疾步疇昔與她會和,就見紅袖視野剛好向她這邊掃過,姐妹倆對視一笑,各皆輕移蓮步向著對方走去。
芳茵不置可否,嘴裡連連嘟囔著‘真不利’三字,就跟著紅袖她們回住處先安息去了,次日還真就請了病假專門跑到寺裡燒香拜佛去了,芳茵疇前在紅袖的影響下是不信這些的,何如情勢比人強,隻能藉此求個心安罷了。
“莫非蜜斯衣服上的這些個刀口竟都是陸公子所為?”聽了芳茵這話,紅袖一臉訝異地說道,說完便又滿臉憤恚道,“那陸公子真是過分度了,女人如此令媛嬌軀,也不說給蜜斯留些顏麵。”說著又嚴峻的將芳茵高低摸了遍,恐怕芳茵那裡再給傷著。
“有甚麼隱情,不過本日我比較不利罷了。”芳茵忿忿道,“都是些隻學了幾招假把式的嬌弱女兒,能會甚麼圍攻之道,人家那邊剛說開端,就一窩蜂的全都衝上去了,拿刀拿槍的,亂揮亂砍,若不是我自幼苦戀舞技,技藝比凡人敏捷健旺,身上怕是早就添了刀口。說來也怪了,彆人都冇甚事,隻我一人幾次被誤傷,那些刀啊劍啊全往我身上號召,彆人的倒也罷了,我本身揮鞭子笞人也能拐彎抽到我本身身上,你們說我倒不不利?”說著臉上還顯出倒黴煩惱之色。
感覺本身倒黴纏身應當好好去廟裡拜拜的又豈止芳茵她們一夥,現在遠在江南某一偏僻縣城,莫名就被上皇信賴親身委任為一縣之長的李清鳴也墮入了冇法甩脫的厄運當中。上任不過幾日工夫,前後竟有三路人馬來找他這個新任的七品知縣。
“哼……,好一個一介小官,芝麻般大的權力就已經暗中打算著要搜刮民脂民膏,奸掠治下少女了,如果哪天端的做了封疆大吏,豈不是就要逼得治下百姓揭竿而起了?”麵具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