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男人提到華山,李清鳴抖抖索索說道,“你既曉得華山,可知鄙人有個女兒也拜在了華山門下?”
“哼……好一個一介小官,芝麻般大的權力就已經暗中打算著要搜刮民脂民膏,奸掠治下少女了,如果哪天端的做了封疆大吏,豈不是就要逼得治下百姓揭竿而起了?”麵具男嘲笑道。
被手心的疼痛喚回神智,芳蕙謹慎地放下臂上的衣袖藏起掐斷的指甲,用著仍然淡淡地語氣說道,“也不知前麵表姐拜完堂冇有?”
“要說這事也奇了,這幾日雖說我們府裡慌亂些,可各處盯著的眼睛也很多啊,那小賊也恁的有本領,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諾大的物件偷了出去,真是奇哉怪哉?”芳蕙畢竟是明智慣了的,失態也不過是刹時之事,略微順了順心中的眉目,皺眉就說出了這此中的迷惑。
孟府門前的長街,遠遠地,喜慶的嗩呐聲模糊約約。劈麵走來的提籃小婢,一水的婀娜美好,沿街灑落漫天的丹霞花落,開道的高頭大馬前麵,卻見八抬的花轎擺佈搖擺而過。
幸虧他並未落空明智,隻強撐著問道,“豪傑是何方人士,為何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朝廷命官府宅?”
天井深深的孟府內院,卻生生將那漫天的鼓譟喜慶之聲隔斷在重重牆宇以外。縱使早知世俗端方如此,眉梢間儘是掩也掩不住高興的閨秀蜜斯們,心底也忍不住暗恨不能將那內裡的熱烈窺見一二。
瞧著那些目睹之到處處張貼的紅色喜字,就連一貫深通忍字精華的二女人孟芳蕙麵上也有些淡定不能了,一想到自小的宮廷夢碎,將來的婚期漫漫,曼若的十指更是不自發地碾碎了手中的花草。
聽著芳蕙的思疑之言,孟芳芷不安閒的換了個坐姿,也接話道,“也許那人在府中有內應呢?”偷覷了大姐芳菲一眼,見其冇有禁止見怪之意,才又帶著歉意的持續說道,“我這話並不有涓滴見怪伯母管家不嚴的意義,我是說公爵府這般大,總會有兩個吃裡扒外的主子,乾些忘恩負義的蠢事,隻是冇想到他們恁般大膽竟敢盜取二哥的新婚之物,且還能做到天衣無縫查無可查的境地,由此便可知他們常日究竟猖獗到甚麼境地?”
蒙麵男開初並不答話,隻將他從裡到外透視了遍,過後才慢悠悠問道,“你就是李清鳴,新科的榜眼?”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綢連累的新嬌娘,在媒婆和喜孃的三催四請下,終究嬌羞的邁出了轎簾,但見其鳳冠金花綻放,霞帔五彩描畫,瓔珞垂旒,端的是渾身風華。
且說這日他正抱著幼女在書房中教誨女兒識字,懷中的女兒生的是粉雕玉琢天真敬愛,除了冇有眉心的那粒胭脂痣,麵貌竟與他疇前的長女普通無二,是以自她生下來,他未有一日不將她抱入懷中各式心疼。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