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半晌,巧玉一步一拐的從屋裡出來,衣服顯得有些潮濕,頭髮也有幾分混亂,臉上身上更是掩不住的秋色。
昂首看向廊下站著的李瓔珞和李瓔珞,挑釁意味實足。
李瓔珞是侍侯程少牧最久的丫頭,與沈秀向來交好,看到沈秀也來了,便閒閒的道:“我跟你都走眼了,實在是冇看出來……嘖,嘖……”
又等一會,估摸著差未幾了,李瓔珞纔對小丫頭們道:“出來侍侯吧。”
越打越不像樣,小丫頭和婆子們不敢管,李瓔珞隻當是樂子看。
聽到號令,四個婆子上去,總算是把兩人拉開了。
她和沈秀做為房內管事大丫頭,對小丫頭有必然的人事任免權。
說著一把搶過沈秀手裡書放到中間,拖起沈秀就往前頭走。
再加上摔了一跌,本來就有些混亂的衣服,沾上泥水更顯得狼狽。
此時院中的丫頭和嬤嬤們隻在正房中間的抄手遊廊上坐著,方纔拔過來的兩個小丫頭早就漲紅了臉,低著頭不言語。
“小賤蹄子,抓爛你的臉,看你拿甚麼賣騷。”添香對罵著。
她脾氣平和,管事這些年,幾近冇有發過脾氣。俄然間沉下臉來,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儀。
忙中偷閒,沈秀在後院廊上坐下,背靠著雕欄,漸漸翻看著醫書。
巧玉吃了虧,天然是哭抽泣泣,嘴裡喊著:“賤人,我必然要爺把你賣到北裡裡去,每天接最劣等的客人。”
婆子們則是去端藥,程少牧還冇有結婚,如果弄出私生子來,這院子裡的婆子就有費事了。
一聲高過於一聲,彷彿要突破天涯普通。
沈秀理都不睬,轉頭髮落巧玉,“至於巧玉,明天該你當差喂廊下鳥雀,偷懶不做又跟人跟脫手,這屋裡不能留你,仍然回廚房當差。”
說著間就拖著巧玉往外走,巧玉還想叫,卻被另一個婆子堵住嘴,直拖了出去。
不是她們想聽這類牆角,實在是仆人完事以後要人侍侯。此時走開,侍侯不周的罪名,她們也擔負不起。
添香迫不急待排闥進屋,小丫頭們緊跟在後。
添香冇想巧玉竟然敢還手,固然吃了虧,但她春秋比巧玉長,身高力量更占上風。
把壓在身上的巧玉驀地一推,翻身騎到巧玉的身上,伸手就抓巧玉的臉,嘴裡罵著道:“每天矯飾不了,我明天就撕了你這張臉,我看你還如何賣!”
冇想到人家表麵不妖內心妖,出來快兩個時候了,也快叫一個時候了,真有體力。
巧玉吃痛,剛要叫出來,就聽婆子嘲笑著道:“好不費事的丫頭,沈女人己經發話,還不快滾。”
她明天這麼賣力,少爺必然封她當姨娘,就是這院裡的半個主子,添香算個甚麼東西。
沈秀本欲回身回屋,隻是剛走兩步,就有小丫頭急倉促從正房出來,道:“爺請姐姐出來。”
添香聽兩人如此說,焦急道:“如此不守端方的丫頭,留著做甚麼,必然要回了太太打收回去,不然都有樣學樣,如何了得。”
這個添香,姿色冇有,智商冇有,連自知之明都冇有,能活這麼久也是古蹟。
沈秀看不下去,對婆子們道:“還不快拉開。”
終究,正房裡冇了動靜,添香恨不得頓時衝出來,但李瓔珞和沈秀冇發話,她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