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致入夢一事,嫣然隻和秦氏說了,周氏裘氏都不曉得,她們問起,就說容玉致不想見人,這也是容玉致夙來的脾氣,是以裘氏並冇生疑。至於周氏,她生不生疑嫣然也不去管她,反正她冇把柄。
這根線,嫣然想起揚州知府那頭,不由歎了一聲。容畦曉得老婆所歎為何,伸手摟住她的肩:“你放心,我做事,向來都有分寸的。至於二哥那邊,若他還不斷念,那我也隻要……”
對著幾本花名冊,嫣然計算了半日,感覺腰都要斷了,直起家用手捶一下腰,秋蘭已經端來茶:“奶奶,這些事,一時也是理不清的,您漸漸地理也好。要照我瞧,最該理的,不是這些。”
引蛇出洞?容老爺昂首瞧著容畦,容畦已經道:“提及來,我在叔叔身邊的日子短,冒然掌管家業,定然有很多人不平氣,想著給我一個上馬威吃吃。侄兒現在安身未穩就倉促往都城去,這個時候,總會有人按捺不住,到時把他們一網打儘,也好過今後漸漸辯白地好。”
丫環應是,這段日子,誰敢捋周氏伉儷的虎鬚,都是動輒得咎的,也隻要謹慎奉養著。
秋蘭哦了一聲,就聽到容畦在門外道:“你精力大著呢,還教丫環。”秋蘭忙上前打起簾子,容畦已經走出去,他也是滿臉的怠倦。這要接掌家業,可不是說一句就好,要見掌櫃們,要接辦那些賬目,事情也是極其繁多。
聽的當家人三個字,周氏又頭疼起來,狠狠白丫環一眼:“罷了,我就曉得你不曉得甚麼以是然,你說周大娘被換了?她總另有些彆的親戚,漸漸來吧。”
周氏用手按下頭瞧著身邊丫環:“按說,這朱姨娘在容家運營那麼些年,也該有些親信。除了她院裡的,彆的處所也有親信纔對。她現在俄然不見,那些親信也當惶恐失措,若能把她們握在手裡,你三奶奶,也能吃好大一些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