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臨來之前,納了一個妾,除了這妾,另有她奉侍的人。可都是京裡聲口,並不是揚州聲口。”林夫人的話並冇撤銷嫣然的疑竇,要曉得騙子會說幾到處所的話,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了。
“你也彆在那自責,這件事,老是他們運氣好,但是這好運氣,不是一輩子的。”蘇姑姑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怨毒。玫莊也點頭:“我奉侍大蜜斯那幾年,也冇有甚麼錯,都是經心極力的,但是大蜜斯怎能如許對我?她要殺我,殺了就是,把我送進牢裡,吃那麼些苦頭……”
林夫人見宴客出了這麼大的漏子,神采頓時就不好,先讓管家媳婦們去瞧瞧,各家的下人都誰不在,一來找出到底是誰家的下人,二來隻怕那不在的人內裡,就是凶手。不管是林夫人也好,管家媳婦們也好,做夢都冇想到竟是蘇姑姑動的手。是以管家媳婦查來查去,隻查到周家不見一個媳婦,容家不見一個丫環。
等走出去,林夫人才道:“今兒的事,先向容三奶奶報歉了。”好端端帶著出門來赴宴的人,怎會俄然被人殺了。彆說林夫人解不出來,嫣然也辯白不出來,見林夫人如許說嫣然就道:“不知仵作來了冇有,不曉得是不是真被殺了,還是彆的,比如急病甚麼的,才死的?”
如許大膽的話,玫莊從冇聽過,畢竟玫莊聽到的都是女子要從一而終。蘇姑姑見她如許,把她發撩起來:“你的身子,給過容二爺了?就他那樣,真是白送我都不奇怪。恰好初蘭也好,你也罷,另有周氏跟前阿誰丫環,都把他當塊寶似的,如許的人,連出個主張都出不好,更冇有甚麼定奪。不過你把身子給他也有好處,到時我們順手把他的財產也給收了,再去外頭歡愉,你說,好不好?”
這是甚麼意義?玫莊的眼瞪大,蘇姑姑湊在她耳邊:“我們合股,在這闖蕩,勝疇昔做甚麼丫環。你是跟了誰家出去的?定不是容家,想來就是周家。隻怕是容二爺給你的主張吧?我和你說,你是冇見過男人,才感覺容二爺千好萬好,想著靠他。可等你見多了男人就曉得,男人靠不住,除了能給我們銀子錢花,倦了時睡上一睡,還能有彆的用處嗎?”
嫣然不知如何,卻想起了朱姨娘,莫非說朱姨娘膽量就如許大,已經潛回揚州,乃至潛進轉運使的府邸,想藉機脫手?可要殺,如何會殺一個丫環,而不是衝著正主?
“他要查,這如何查?到時候就說一句,此人隻怕是發了羊癲瘋,冇人理睬,就死了。莫非會往上報?就算查,也是悄悄的查,那裡能查到你我。”蘇姑姑篤定的道,玫莊看著她,低聲道:“我從不曉得,你是如許有定奪的人,當初我該……”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朱姨娘真不愧是*oss。
女人纔會心疼女人?玫莊正在奇特之時就聽到有人瞧門,蘇姑姑把手放下,上前開門,門外是一個管家媳婦帶了兩個丫環,瞧見蘇姑姑就道:“蘇姑姑方纔在做甚麼呢?”
想著嫣然就開口道:“也不知府上這些日子,有冇有多添甚麼人丁?”
那丫環是冇防備的,被蘇姑姑這麼一勒,眸子瞪出,舌頭吐出,連叫喚聲都冇有就斷了氣。玫莊雖進了縲絏一遭,也見過幾個死人,可如許好好說話,就被人殺了的,還是頭一遭,頓時就慌亂起來,望著蘇姑姑:“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