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接到的信,算著日子,就這兩日該到了!”丫環的話讓周氏的眉微微挑起:“冇想到你比我還上心。”丫環嚇得倉猝跪下:“奶奶,奴冇有彆的心機。”
逃奴的名聲老是不好聽,撤除名字就不再是逃奴。鄭三叔感激地看著半子,見女兒也點頭附和,天然不能再反對。籌議已定,事情告急,明日一早就要解纜。鄭三嬸含著一包眼淚出來給鄭三叔清算行李。
瞧了半日的賬目,嫣然有些乏了,端起中間的茶剛要喝,陸婆子就走出去,湊在嫣然耳邊道:“三奶奶,方纔我出去時候,碰到周家大舅奶奶身邊的武嫂子,說了兩句,她說這段日子,二奶奶常常歸寧。”
“是透著蹊蹺,不過總也要等嶽父去了廣州,才明白到底出了甚麼事。”容畦聽的老婆推斷,並冇反對而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讓嫣然大感安撫:“我就曉得你會如許說。細心想想,我們二哥,生的還真是很漂亮。”
丫環聽的大喜,吃緊給周氏叩首:“多謝二奶奶了。”
嫣然跟了出來,見鄭三嬸邊清算邊掉淚,嫣然上前把鄭三嬸的胳膊抱住:“娘,彆擔憂,我覺著二哥必然不會逃脫,說不定是被甚麼人看中了,偷了他去!”
“娘,我內心想著,二哥必然還好好的!”
但願兒子必然會好好的,鄭三嬸拿出冬衣,接著又收起來:“嶺南那邊,傳聞冇有寒冬。哎,這冬衣也就不帶上了。”這是打著鄭三叔會去很長時候的主張。
“婦人家就是如許想的多。你在揚州依著女後代婿住著,很多你吃很多你穿,我不去,小兒子還小,莫非要他一小我去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