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嫣然的眼還是那樣亮晶晶,容畦把老婆抱的更緊一些:“是真的。嫣然,我不是那樣的人,他們都說旅途孤單,冇有人在身邊陪著談笑,就更孤單了。可我每當孤單時候,就想想你們的事,想想兒子,想想閨女,想著想著就不孤單了。就像你們一向在我身邊一樣。”
說著容二爺就往臉上打了兩巴掌,周大奶奶本隻是做個模樣出來,見容二爺如許乖覺,周大奶奶也就點頭:“起來吧,你七尺男兒跪我,我不能受,都說家和萬事興,伉儷之間更是要如此。雖說有牙齒碰到舌頭的時候,可也要曉得分寸!”
“男人家在內行商,日子久了,非常孤單,再納上一兩房,也是極平常的事。天下如許做的人多了。做正室的,隻要那人不到你跟前來耀武揚威,就當冇外頭這小我,畢竟她們生了再多後代,冇拜過祖宗的人,有甚麼資格來和你分產?你有甚麼好不安閒的?”
等年底算賬,周大爺天然又要嚷著分炊,還說他要的也未幾,隻要五萬現銀子,兩個十頃地的莊子,另有揚州城裡兩間綢緞莊就好。剩下的全留給週二爺,讓他愛如何敗如何敗。
容二爺曉得周大奶奶這關已顛末端,也就起家道:“是,嫂嫂的教誨,小弟曉得了。這就去把二奶奶接出來,再給她跪著道錯。”
“也,不是說,你們男人常在外頭,在那常落腳措購置上一房,不但有人照顧,也免得耐不住孤單,去了青樓,得上甚麼臟病的好。”嫣然的眼亮晶晶的,看的容畦心中一動,順勢把老婆摟在懷裡:“那是他們。嫣然,我說端莊的,除了你,彆的女人,不管是再美再有風情,我都不會想多看一眼的。”
“和好如初?”周氏麵上暴露諷刺笑容才道:“大嫂,我不成能再和好如初了,我為了他,做了多少事情,可他一點也不念著我們當初的事情,到現在,竟還……”
容畦的話情真意切,嫣然用手摸著丈夫的臉,聲音變的很和順:“嗯,我不逗你了。”
“我是在想,你常常往京裡去,京裡阿誰宅子,也是空鎖著冇人住的,不如你在京裡購置上一房,免得冇個落腳處。”嫣然一本端莊地說,這讓容畦笑了,伸手過來捏住老婆的下巴:“今兒家裡也冇吃餃子啊,如何醋味這麼重?莫非是從劈麵鎮江飄來的?”
幾句話說的周氏低頭,接著周氏就又昂首:“我隻是不平氣,憑甚麼他能?”
“姑爺是冇拿銀子返來,還是不認你的後代?既然他拿銀子返來,也認這邊的後代,那邊的就算花用些,又算甚麼?伉儷之間,話趕話的,不免會說些不好聽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你們快十年的伉儷,外甥都已八歲,如許嚷罵,外甥在書院裡,被人嘲笑莫非又是功德?”
周家在揚州城百年,固然週二爺這些年做買賣常有虧損,可另有曬鹽場生絲行綢緞莊,田莊地土也很多,算起來另有四五十萬的家業。周大爺要的那份,裡外裡合起來也就不到十萬,能夠說是大大無益週二爺。
週二爺這麼一計帳,感覺如許對本身非常無益,本來不想分炊的他,也就開端攛掇周老爺要分炊。見兩個兒子都要分炊,周老爺不由感喟,從正月吵到現在,周老爺前些日子總算鬆口,等把家裡這些財產百般算算,就分炊吧。不過周大爺要的五萬現銀子,周老爺現在可拿不出來,隻能再給兩個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