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樹倒猴孫散,看著曾少夫人麵上連神采都不動,嫣然乾脆低頭瞧茶杯。
“這是他比較寵的一個妾,家裡也算好人家出身,本來他不想收的,但是……”說著曾少夫人的頭微微一搖:“跟了他,也算過了幾年好日子。現在如許,不免內心就有怨氣。她生了一兒一女,我也懶得去管!”
“世子,你爹爹,平常教你甚麼?”往前麵去的路上,嫣然瞧著小女人緩緩問道?這小女人大不過七歲,卻已經屈起手指,擺出一副大人樣:“爹爹說,人這輩子,總會碰到很多事,如果隻顧著麵前的好,那就不好呢!”
曾少夫人點頭,請嫣然往堂屋裡坐。現在嫣然纔算瞧出來,堂屋算是待女客的,兩邊這兩間,隻怕就是侯爺和趙氏彆離養病的處所。
接著果兒就點頭,又何必問呢,麵前的嫣然固然衣衫很簡樸,發上也冇多少金飾,但是衣衫料子很好,另有和本來不一樣的那種氣定神閒的氣度。麪皮白淨手若柔荑,她的日子過的必然很好。
曾少夫人細細地看著嫣然,接著笑了:“當日祖母在時,曾說過,你是個有福分的孩子,我還覺得,祖母不過是說著玩的,本日一見,果然如此。”
嫣然應是方道:“來都城有些事,聽的侯府罹難,特地前來看望!”
那曾之慶伉儷就帶著孩子住到兩邊配房去,至於那寥寥無幾的下人,就隨便找個處所住。見嫣然瞧著這堂屋,曾少夫人親身給嫣然倒茶:“現在比不得本來了,這茶葉隻怕都入不了你的口,潤潤喉罷了!”
這一年來碰到的事,比曾少夫人疇昔那二十八年碰到的加起來都多,現在見到嫣然,曾少夫人竟不曉得該說甚麼。
這個稱呼讓曾之慶對女兒讚成的笑了笑,接著就對嫣然道:“我差未幾一無統統,所能有的,不過是儘力教好孩子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