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滿天烏雲一掃而去,容畦聽了這些好動靜,快步往家裡走。
西配房住的是曾之慶的妾室後代,見嫣然麵色不對,曾少夫人淡淡一笑:“程姨娘昨兒分開了,本來她還不想走,可聽的有兩百兩銀子做嫁奩,另有好幾樣金飾,她哥哥也給她說了一門親,疇昔雖說是做填房,前頭老婆冇有後代,她也就清算東西走了。”
“世子還說,”容畦笑了笑就道:“他也不讓我們叫他世子,說大不了幾歲,就腆臉叫聲曾兄!”
嫣然瞭然一笑,丫環已經挑起簾子,果兒從另一邊走過來,瞧見嫣然對嫣然行了一禮。嫣然扶起她,果兒已經退到一邊。
從世子到曾兄,看來曾之慶已經想清楚很多事了。嫣然又是一笑,對鄭二哥道:“那你,要不要回揚州呢?”
“漸漸地教,總能扳的返來。”如何說也是隻要幾歲的孩子,名分有擺在那邊,總比程姨娘在這家裡,成日調撥著他們爭多競少來的好。
“如何會呢,各論各的罷了!”
容畦冇有坐轎,安步當車地走歸去:“我們家的官司,現在如何說?”
嫣然說幾句不敢當的話,丫環奉上茶來,見不再是前幾次來見過的那兩個毛丫頭,嫣然笑著道:“想來果兒這兩日,在那教這些新來的丫環?”
等在船埠上的是陳管家,奉侍仆人們下了船,陳管家就道:“親家老爺和太太都在家裡等著呢。哥兒今兒冇有去上學,從早上就在等著。姐兒說,奶奶返來了,她就要學做針線了。”
嫣然走下台階,聽到果兒在和曾少夫人說甚麼老姨奶奶的話,從西邊屋裡傳出孩子的笑聲,想來就是曾侯爺的季子。
嫣然分開都城之前,隻是讓人往鄭家那邊送了個信,並冇親身去告彆。讓嫣然始料未及地是,竟是已然曉得動靜,前來送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