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幾齣戲,換過了兩輪酒杯,嫣然和中間的人笑語兩句,就見陸婆子走出去。嫣然剛要問,陸婆子已經在嫣然耳邊道:“奶奶還請出去一趟,有客來了!”
“出了甚麼事?”這回嫣然總算照了周太太的設法開口問了。周太太感喟:“就是姑爺在廣州另娶的阿誰,姑爺的很多財帛都放在她手裡,這些都是容家的家財,她又冇有後代,你二嫂就說,留給她一千兩讓她過日子,剩下的悉數帶走。”
陸婆子不說這事,嫣然都快忘了,當時是說容二爺沉痾,要去廣州清算返來。因著鄭家這頭有事,嫣然也冇細問。都半年了還冇返來,莫非說容二爺真的不在了?
天子家奴,就是這天下統統家奴內裡,最被尊敬的一種存在。雖隻短短幾句話,已經有人感喟:“也不曉得宿世要如何修來,才氣得進宮瞧一眼。容奶奶,那王府內裡,又是甚麼景象?”
嫣然見周太太悲傷,勸了她幾句才道:“我哥哥雖在那邊熟,但是我老是做mm的,做不得他的主!”
嫣然說了幾句就笑著道:“畢竟不是我進宮,我問二哥,二哥也隻說,天子,真不愧是全天下最繁華的人,皇宮,天然也就是最繁華的處所。就拿那些宮女內侍來講,就算是一個帶路宮女,那行動都和這內裡人不一樣。”
鄭二哥聽的mm說了這麼一件事,不由嗬嗬一笑:“這叫該死,還救他做甚麼,就該讓他在牢裡一向蹲著,蹲到死。”
當時嫣然進王府的時候,隻顧著擔憂本身禮節上會不會出錯,聽到這題目嫣然就皺眉:“也冇細看,隻曉得王府氣度,比起侯府那又是另一種風景。”
到的外頭陸婆子才道:“周親家太太來了。”
坐在首位的知府太太接過戲票據點了一出,也就往下傳,有人瞧了戲票據上的,不由笑著道:“我記得這出思凡,周太太是最愛聽的。”
嫣然曉得她為何大哭,並冇多說,隻讓陸婆子在這裡陪著周太太,本身就去讓人把鄭二哥請出來。
現在還要來求昔日本身看不在眼裡的人,實在讓人有些悲傷。
可這不好惹的女子,怎會隻滿足於這一千兩,公然周太太持續道:“誰知那女人不肯,說二爺說過,廣州是廣州,揚州是揚州,她不貪揚州那邊一錢銀子,揚州這邊,也彆拿她半個銅板。頂多就是給上五百兩銀子的川資,讓你二嫂扶靈回籍,剩下的銀子,你二嫂彆想沾一沾。”
這定是有事,嫣然手裡端了茶在那滑著,卻冇有開口先問。
“好啊,你這接下來半年,都不準出門!”嫣然含笑對著容畦,容畦忍不住去看天氣,這天,如何還不黑呢?
周氏還當揚州是廣州,如許的話倒是她能說得出來的。至於留給那邊女子一千兩銀子的話,隻怕也是見那女子不好惹才如許說。
但知府衙門裡的後花圃,比起這些太太奶奶家裡的園子,還是要減色很多。也曾傳聞過都城那些權朱紫家裡的園子,修的一個比一個更好。
嫣然明白,和鄭二哥一起進到周太太等候的廳裡。雖有陸婆子在旁勸著,可週太太還是坐立難安,瞧見鄭二哥出去,周太太眼裡頓時閃出希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