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照你說,有大智若愚,是不是也有大愚若智?”
見這婆子隻顧著哭,嫣然忙喝住婆子,讓人把周氏的獨子看好,和裘氏兩人往花姨娘屋裡去。花姨娘屋裡的門還開著,打扮台也好好的,但翻開打扮台就會發明內裡空空如野。床底下的箱子也被陸婆子拖出來,都不消翻開就曉得,內裡冇甚麼好東西了。
婆子喘了兩口氣才道:“這兩日不是佈設靈堂事多,花姨奶奶說她又不是這家裡端莊仆人,這記唸的人也未幾,也就不出來了。說本日要多睡會兒。方纔來了人,送了奠金,想著給花姨奶奶收出來,誰知敲了半天門冇人開,撞門出來時才見人去房空,三奶奶,這可如何辦?等奶奶從廣州返來,還不活扒了我們的皮?”
“必然必然,差未幾另有十天,我就會回廣州,分開揚州之前,還請給我寫封信帶去!”周太太又謝過了鄭二哥,也就告彆拜彆。
嫣然怎不曉得周氏的脾氣,用手按一下眉心才道:“起來吧,先去瞧瞧你二奶奶房裡,到底有多少東西不見了。然後去衙門內裡,就說容家二房,有個姨娘卷資跑了!”
裘氏是做大伯母的,也就扶起那孩子安撫幾句,話剛說完,就有個婆子從前麵出來,滿麵惶恐:“哥兒,不好了,花姨奶奶不見了。”
那婆子雙手紮開,一急就更說不清話,嫣然忙道:“你漸漸說,是隻要她一小我不見了,還是連房裡的東西都不見了?”
婆子哭哭啼啼地走了,裘氏環顧一下這屋裡,也是重重感喟:“你說,這算來算去的,甚麼都算到了,但是這又如何呢?現在二叔身故他鄉,二嬸嬸返來見到如許景象,還不曉得會如何?”
“親家太太你是曉得的,肯做兩端大的人家都是些甚麼人家。如許人家,根深蒂固,哪能等閒拿走財產?”肯做兩端大的不過就是這麼幾樣人家,一是家裡冇有兒子,又不肯立嗣子,就招個半子來生個孫子傳承家業,如許的人家隻把那半子當作一個傳種的。
嫣然是從彆人丁裡曉得的,但還是笑著對裘氏:“恭喜恭喜,這回我們都出門了,等侄女出閣,定要奉上大大一份添妝!”
“喝了好幾杯,算了,不喝了,讓妹夫在內裡被灌酒吧!”鄭二哥趴在雕欄上決定趁此吹吹風散散酒。
“三奶奶,您必然要救救我,救救我!”婆子聽了嫣然這句話,跪在地上就哭起來。
金飾全無,這讓裘氏的眉皺的更緊,周氏的金飾金的銀的玉的,不在一個小數量,全都被捲走,能夠設想花姨娘已經籌劃了好久。這也算是報了怨了,嫣然和裘氏對視一眼,雙雙感喟。
鄭二哥久闖江湖,坐下後先說了幾句話才道:“這件事說難也不算難,畢竟我在廣州,也認得幾小我,不過也隻能把人給救出來,再好好地分開廣州,至於財產這事,就幫不了了。”
仆人不在家,又設了靈堂,周氏的獨子也快十歲了,在指導下出來迎了裘氏嫣然,叩首施禮。
“提及來,固然唏噓,但若非算的太奪目,也不會如此。”容畦的感喟從何而來,嫣然是曉得的清清楚楚,隻嗯了一聲就道:“奪目過分就變蠢!”
陸婆子剛要細說,周氏這邊的婆子已經連滾帶爬地出去,跪在地上給嫣然和裘氏連連叩首:“大奶奶,三奶奶,必然要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