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孩子們的娘,我來問你不是平常事?”容畦帶笑說了一句,嫣然瞅他一眼,也就和丈夫籌議起,要如何壓服兒子去廣州,畢竟根哥兒也是有主張的。
兩人四目對視,洞房裡有人噗嗤笑出聲,新娘子的臉一下紅了,重新低頭下去。鄭小弟的臉也帶上一絲緋紅,見狀喜娘這才笑嘻嘻地上前,讓他們喝交杯酒。
根哥兒的神采已經寬裕:“娘,您的意義,兒子明白了,但是現在是要做文,而不是做詩!”
“奶奶,舅奶奶固然嫁過來還不到半個月,但是這過年的東西籌辦的很齊備。小的去送東西時候,她還賞了小的五錢銀子!”嫣然聽著陸婆子的稟報,嗯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見容畦走出去,揮手讓陸婆子退下嫣然才走到丈夫麵前奉侍他換衣:“你這又是到那裡應酬?如何身上一股子酒味?”
“以是呢,我想趁這回嶽父嶽母想著去廣州,就讓他跟了去,在廣州呢,一來有他親孃舅看著,二來我在那邊也有些財產,他是少店主,讓他去瞧瞧賬目也是天經地義的!”嫣然把容畦一推:“本來你早就想好了,這會兒反倒拿來問我,你這是和誰學的?”
曲氏很想問問嫣然愛麗絲是個甚麼樣的人,畢竟揚州城裡,隻要模糊的傳言,但冇有人曉得到底鄭二哥娶了個甚麼樣的人。不過曲氏還是忍住了,有些事,總要漸漸曉得。
“娘是想起大哥,纔會悲傷?”嫣然問的直接,鄭三嬸也不粉飾:“是啊,我想起你大哥。”這回鄭小弟結婚,還是往京裡送了信,京裡那邊雖有複書,不過是隨信奉上薄薄的一份禮,兩匹尺頭十兩銀子。
“就拿太白詩選!”嫣然說完馨姐兒就翻出太白詩選,拿到嫣然跟前:“娘,就是這本!”嫣然把書放在兒子跟前:“你翻開書,給我念一首呢!”
看著船緩緩地駛出船埠,嫣然臉上出現一絲擔憂,說不擔憂是假的,畢竟這一起那麼遠,兒子再老成,也不過就是十三歲。容畦能瞧見老婆麵上的擔憂,伸手把她的手握住:“你不消擔憂,如果上天情願給我一個好兒子,那麼他就會好好的!”
“要說嬌,根哥兒也夠嬌,何況他還是個誠懇慎重的,按說我不該放他出去。但是我們容家,畢竟是商戶人家,今後走到哪一步誰也不清楚,總要經了些風雨,才氣曉得些事情。不然個個都是那嬌寶貝公子哥,今後一碰到事,這頂風遮雨的冇了,莫非隻會哭?可就算會哭,也不是大家都是劉備,能哭出一個蜀國來。”
信一捎到,曲氏就繁忙起來,把鄭三叔伉儷的屋子給清算出來。嫣然聽的爹孃要帶本身兒子返來,一顆心這纔算放下,雖說這兩年曉得兒子在廣州很好,容畦也去過廣州一次。但是做母親的,兒子離了這麼長時候不返來,如何會不想著盼著。
“都是一家子,娘,您啊,就彆這麼計算了。來來,我奉侍您一回,給您重新把頭給梳好,清算下衣服,再奉侍您出去前麵坐席待客!”說著嫣然就從袖中拿出一把梳子,漸漸地給鄭三嬸梳起發來。
“見見世麵是功德,但是不曉得容爺你要帶他去見的,是去青樓呢還是去……”嫣然話冇說完,容畦就拍老婆一下:“有你如許當孃的嗎?本身兒子也如許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