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身邊的丫環,每位不過五百錢,和曾老夫人身邊專做瑣事的丫環是一樣的。吳老姨娘身邊雖有四個,比淺顯姨娘多了兩個丫環,可小嬋她們的月錢也是和本來一樣,並無彆離。
“你今兒贏錢贏胡塗了嗎?嫣然不就是紅玉她孫女?這手針線,隻怕還是紅玉教過一些!”曾老夫人的話讓吳老姨娘用手悄悄拍下額頭:“我忘了,該死該死,那夫人嫌不嫌棄我老胡塗了,還要不要鬥牌?”
嫣然問過花兒,花兒本就裝的肚子痛,本隻想拐果兒一下,誰知把嫣然的荷包給弄濕了,到時老夫人要見怪下來,不免本身也要吃掛落,不由唉喲之聲叫的更大了,還對嫣然道:“嫣然姐姐,我先去茅房!”說完花兒就拿了一張草紙倉促往茅房那邊跑去。
果兒這下急的眼裡淚都出來了,這荷包如果平常荷包也就算了,恰好是曾老夫人叮嚀嫣然,讓嫣然繡給曾三老太太的,忙對嫣然道:“姐姐,我把你荷包給弄濕了,我這就去給老夫人賠罪!”
“我這不是肚子疼嗎?”花兒死賴到底,果兒也不想理她,車回身把個背給她。
“不過是比你們心細一點罷了!”嫣然拿起茶壺給果兒倒茶,花兒見果兒一隻手拿著荷包,另一隻手去接茶,想著要給果兒一個冇臉,用心唉喲一聲肚子痛,不等嫣然過來就用手去抱肚子,抱肚子時候那胳膊用心拐在果兒拿茶的那支手上。
果兒臉上還是有些不肯定,嫣然拍拍她的手就拿著荷包往上麵去,果兒端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眼巴巴等著。花兒在茅房裡乾蹲了半日,這才磨磨蹭蹭出來,出來後見果兒坐在門口就躡手躡腳上去:“你放心吧,嫣然和我們不一樣,老夫人定不會說甚麼的!”
果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闖的禍,這會兒慣會說人,平常一口一個姐姐叫的那麼甜,這會兒,就甚麼都不睬!”
“咦,這話說的,就跟青鐺你吃味了一樣!”陪著曾老夫人湊一角的曾三太太放下一張牌,笑吟吟湊趣。
青鐺帶著小歡上來給世人重新換茶,小歡一眼瞧見嫣然手裡藏著的荷包,對青鐺使眼色,青鐺怎不明白小歡的意義,笑著道:“老姨娘這話說的對,這家裡,可不是大家都要托老夫人的福分?”
畢竟吳老姨娘得不到封誥也冇甚麼,但是曾二太太冇有誥封,說出去不大好聽。算起來曾老夫人也受過幾次誥封了,累封至一品夫人,還要壓住吳老姨孃的誥封,這點心境,嫣然猜得出也不好對花兒說出。停開口道:“老姨娘得了誥封,到時你姐姐她們這些近身奉侍的,也會漲一漲月錢的!”
“這小蹄子,闖了禍就溜了,嫣然,你就不該和她好!”果兒氣的臉都紅了,回身對嫣然有些不滿的說。
果兒被花兒這重重一拐,哎呀一聲,手裡的茶已經倒的滿手,果兒這下不顧手被燙到,怕的是那荷包被茶水濺到,倉猝低頭去看那荷包,這下不由內心叫聲不好,荷包上已經有了茶漬,這荷包是靛藍色,洗了就不能用了。
“我不過是過來給嫣然姐姐送絲線,趁便陪她說會兒話,在你嘴裡就成甚麼了?”花兒每回和果兒見了,必定要辯論,嫣然已經風俗了,起家號召果兒:“前頭冇事了嗎?你這會兒就下來?都坐著,我給你們找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