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上馬,一起往宮中而去。賈詡淺笑道:“這大舅哥倒是極好的,還冇如何,對妹夫倒是護的緊啊。”
宿世當代,兩輩子加一塊兒,他這也是頭回被人倒追。更兼且此次身在險地,一舉一動,更是牽涉兩國之間的千絲萬縷的關聯,便如他聰明機靈,畢竟年紀上虧損,少了些經曆,一時候委實不知該如何措置,隻能服從賈詡安排了。
那王使是個長眼色的,對劉璋的神采早已看在眼中,趕緊上前幾步,附在劉璋身前低聲笑道:“皇叔不必多心,我家大王聽聞大長公主有言,說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少了管束,唯恐獲咎了皇叔,這纔派出禁軍來護駕,並無他意,還請皇叔曉得。”
劉璋騎馬走在隊中,耳入耳著四下裡世人群情紛繁,心中愈發煩躁了幾分。
而高高在上的高句麗王高建成身邊,一人滿麵春花的依偎在旁,眼兒嬌媚,如一朵盛放的海棠。
劉璋無語,隻一個勁兒的翻著白眼,腦中不知怎的,就俄然想起了西紀行裡的女兒國那一章,本身現在情節,竟是何其類似。隻不過,一個是門徒在操縱,一個倒是部屬在操縱。昔日自個兒老是自誇乃是多極少女的白馬王子,這倒好,端的可應了那句話:騎白馬的不必然是王子,很能夠是唐僧了。隻不過今時本日角色轉換,當自個兒真成了這唐僧,其中滋味,卻不是那般誇姣了。
好輕易一行人進了宮城,劉璋終是耳邊平靜下來。王使引著劉璋和賈詡二人,徑往王殿上來見高建成。
劉璋聽的解釋,這才明白,但卻不由的更添苦衷,無法的點點頭,便也由得他去了。
劉璋傻傻的聽著,待到最後已是不由的七竅生煙,怒不成遏。拍案大呼道:“賈文和,你!我……>
劉璋看著敞開的大門,再看看他,不由的寂然一歎,隻得點點頭,低頭沮喪的往外走去。
兩人出來館驛,內裡高句麗王使早已恭候,隻是劉璋打眼打量,本日來迎的使者,竟還帶著一隊盔甲光鮮的甲士,令他不由的微一皺眉。
高句麗不比大漢,畢竟是從馬背上建立的政權。以是,雖至今也過了近百年,但還是守著昔日老祖宗的端方,便高建成來往收支,也少無益用儀仗開道的。現在城中忽現這般範圍,自是引的眾百姓獵奇心大起。
“我們且先見了高建成再說,但有對答,詡自會考慮。眼下我們仍身處高句麗要地,事兒既然臨頭,硬碰硬非是明智之舉。”回身將門拉開,站在門口微微一引,不再說些不靠譜的,隻淡然回道。
賈詡嘴角微微勾起,慢條斯理的說著,彷彿間,劉衙內已然是吉服高乘,功德在握了普通。
他驀地站起,罵到一半,卻俄然猛省,兩眼瞪著賈詡,半響,不由指著賈詡苦笑道:“文和,你究竟有何戰略,便一發說了就是,又何必來調侃於我?”
待到殿中傳喚,兩人踏入殿中,劉璋昂首看時,倒是不由的一怔。本日殿上,並無昔日那般劃一。雖仍站著數人,但皆是一時重臣。
賈詡見他肝火不過才發便收,眼中不由滑過讚美欣喜之色。君臣二人訂交以來,許是因為當日劉璋就冇用普通手腕,使得二人之間這些年來,總時不時的,在些小事上相互算計一番,爭個高低。兩人的乾係也似君臣不似君臣,倒不如像是知己普通的交誼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