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生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笑容。

焦嬌眼睛立即亮了：“真的嗎？”

舒吭微微一笑。

“阿鶯說的，還能有假？”焦生將一把鑰匙交到焦嬌手中。

阿鶯，你在這裡餬口了十三年，就算再痛苦，也有些許的捨不得，對不對？

焦生走過來，行動輕鬆，聲音愉悅。

“阿鶯說的阿鶯的，她一個啞巴能說甚麼話？”

焦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素雪更是驚叫起來：“蛇啊！”

焦生自發伸過手來，舒吭在他手心悄悄寫道：“你高興就好。”

素雪跟在她身邊，輕聲問道：“尹娘子會操琴？”

焦嬌發的牢騷，也恰是焦生的顧慮，不過在解纜前舒吭就已經奉告過他：先去城裡，去了城裡找到顧老伯，就天然曉得尹家的詳細地點了。

顧老伯正要說話，一陣沉鬱的琴聲在耳畔響起，世人不由轉頭，循名譽去——

喊聲未落，舒吭已經剝去蛇皮，剔出蛇膽……

又用樹葉做兵器了，不過這回殺的是老鷹。

“焦生，如果我和阿誰啞巴一起掉水裡，你救誰？”焦嬌問了個永久好笑的題目。

不能說話，就是說說不了實話，也說不了謊話啊。

一句話提示了焦家姐弟，他們的父母已經死了。

舒吭的目光卻落在一旁草叢裡，依罕見窸窣遊動的聲音，舒吭專注地盯著草叢看了一會兒，說時遲當時快，舒吭驀地脫手，便從草叢裡抓出一條蛇來。

焦生不解：“阿鶯，還缺甚麼藥，你畫與我，我去找，你和素雪坐在這裡等就好。”

焦生公然笑得前俯後仰，他道：“焦嬌，你忘了嗎？你會遊水啊！”

焦生看了眼舒吭的背影，忙向顧老伯探聽：“顧老伯，你可知尹家在那裡？”

顧老伯不是彆個，恰是每年替外祖家往焦家送阿鶯餬口費的人。

舒吭悄悄看著焦生，在內心道：阿鶯，他歡暢你就歡暢，對嗎？

焦生卻收回一聲尖叫，本來一隻老鷹爬升下來，叼草擬叢裡那隻被剝了皮的蛇飛上了天空……

氛圍一時變得凝重，聽焦家姐弟報告了父母突遭橫禍而亡，顧老伯不甚唏噓，道一句：“節哀順變。”

舒吭再次彈脫手指，一道綠光射了出去，老鷹收回一聲淒厲叫聲，直直從空中掉落下來，連同那條被剝皮的蛇。

焦生淡定道：“焦嬌，去了城裡自有分曉。”

“你考慮好了嗎？”焦生來敲焦嬌的屋門，“素雪的傷好得差未幾了，阿鶯說我們明日就啟程了，姐姐，你到底是要與我們同業，還是留下？”

但是，尹家在那裡呢？

焦生滿懷打動：“感謝你，阿鶯，我既不放心你一小我回尹家去，又不放心姐姐一小我留在鄉間，帶著姐姐一起陪你回尹家，這是最好的，現在好了……”

“像你母親。”顧老伯道。

焦嬌頓腳：“焦生，你氣死我了。”

而舒吭兩指一彈，蛇膽就被彈進了素雪口裡，伸手一敲，素雪的下巴就被合上了。

阿鶯出世未滿三個月就被送到了焦家，現在焦家伉儷已死，焦家姐弟對尹家但是陌生得緊，完整不知它在哪州哪郡。

“阿鶯，”他說，“感謝你。”

焦生將草藥扔進揹簍，持續在土坡上尋覓：“再挖到一株，就能醫治素雪臉上的燙傷了，是不是？”

顧老伯看著焦嬌，喃喃道：“像，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