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_第96章 最痛苦的篇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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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冬坐在白金扇貝禦座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那種曾經引覺得傲的神采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酷的神情。

波塞冬狠狠把我扯到麵前,他的瞳孔裡醞釀著一場風暴:“這就是你的證明?”

……

他垂著頭,珍珠般的耳垂被碎髮袒護,隻模糊能瞥到皎紅色的一點。以是他冇有看到,波塞冬那高深莫測的臉上緩緩扯出一個淺笑:“你抬開端來,看看我。”

“甚麼寶貝?”我嚴峻地問。

海皇精彩的嘴角微微上揚,就像賞識兩隻無助的匍匐植物一樣:“一個叛變我的兒子,我為甚麼要悔怨殺了他?”

波塞冬沉默了一會兒,用力地拉住我:“他隻是你的替人。”

“珀羅普斯,你覺得把統統任務都攬在本身身上便能夠抹去這個神族醜聞了嗎?”神後赫拉厲聲截斷了我的話,陰惻惻地盯了一眼宙斯身邊的珀爾修斯:“你們兄弟情深,神王和吾弟波塞冬的豪情一樣深厚非常。在那些渾沌的年代裡,神王和海皇曾一同分享光榮,可現在你們兄弟的所作所為卻嚴峻隔閡了他們。珀羅普斯,你有甚麼本領去承擔如許的結果?”

不管即將到來的是如何的風霜雨雪,現在,萬神殿仍然被暖融的流雲包抄。蔓藤纏繞的羅馬柱頂端是望不到邊沿的雲天,透明四壁自上而下劃出的一道道瀑布,墜落到腳下褶褶生輝的銀河裡,濺起層層雲煙,如銀色的綢帶緩緩朝四周八方活動著。

珊瑚殿很靜很靜,約莫連魚的呼吸聲都能清楚可聞。好久以後,波塞冬開口對他的明珠講了第一句話:“你喜好珀羅普斯?”

我發誓,即便再度把我投入天國,我也認得出那條手臂的仆人是誰。

人類天下裡有一句話:痛苦是生命河道中的汙泥,健忘倒是一種疏導,隻要健忘痛苦才氣使河床變淺,河水漫溢。――我想,說這句話的人必然冇有經曆過刻骨銘心的痛苦。因為真正的痛苦底子不存在忘或記,它就像用一把燒紅的鐵釺烙燙心口,即便傷口癒合不再疼痛,疤痕也永久都在,深深的,硬硬的,早已經成為你身材的一部分。

亞特拉斯並冇有設想中的躊躇,他很快跪直身子,抬開端來。但不知為何,今後每次我回想這一刻,都感覺彷彿光陰被無窮耽誤,亞特拉斯的每一個行動都如同蜜罐裡難以攪動的濃稠糖漿,被拉扯得極慢,卻不是甜的。

波塞冬隻是皺了皺眉頭,那雙藍綠色的標緻眼睛還是毫無溫度。

我昂首看了一眼禦座邊的珀爾修斯。他的手指悄悄滑過天馬黑亮如綢緞的鬢毛,和順的行動就像采摘一支淩晨含著露水的花朵,而關於神王斥責的話,他大抵是一個字也冇有聽出來。

我深吸了幾口氣:“對不起,我會極力彌補……”

但是,現在的我們誰都笑不出。

“如果你想去拆台的話,我倒是挺樂意把你永禁在奧林匹斯山!”坐在一旁的赫拉怒不成遏,失手扯下了衣袖上的一顆珍珠。

“我能締造他,就能毀滅他。珀羅普斯,我說過從不會諒解棍騙和叛變過我的人,你偷偷逃離雲上之宮後,亞特蘭蒂斯就經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海嘯。”他鬆開了桎梏我的手,轉而輕撫我的臉頰,用拇指導按唇珠,語氣纏綿和順好像戀人間的私語:“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摧毀了你們之前製作的統統,想想看,你在波塞冬神廟經心雕鏤的人像柱,你和曼尼修斯比劍的阿誰競技場,那些笨拙的學院,另有阿誰叫做‘珍珠’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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