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代完後,那小廝不做久留,揚長而去,留下王管事伉儷兩人無言對視。
很久,王婆子有些忐忑地問道:“老頭子,我們真的要這麼做麼?”
四個小丫環將手中的食盤放下以後回身便走,也不稍作逗留。
守門的有些躊躇,此人看起來是不能獲咎的,可管事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二人在房中一陣嘀嘀咕咕的,籌議著該如何做,雖說三蜜斯失了寵,但好歹也是個主子,此中的分寸他們可得要掌控好了,既能在夫人麵前露了臉,又不至於將三蜜斯獲咎得過分狠了。
小廝神采這纔好了一點兒,諦視著王管事道:“王管事,我是府中夫人派來的,有事情要與管事籌議,可否……”
入夜,內裡的風更涼了,異化著稻穀和青草的氣味,往屋室裡灌。
不過她彷彿不介懷,淡然吃了這些不知簡樸了多少倍的食品,還悠然漱口擦嘴,道:“你們二人也用一些吧。”
目光掃過托盤上平平乃至粗陋的四菜一湯,蕭引凰內心頭有些不祥的預感,問著:“這是如何回事兒?”
小廝已經看出二人八成是已經同意了,隻是另有那麼一點兒的躊躇罷了,從速給他們一劑鎮心劑道:“現在三蜜斯的貼身丫環還在府中呢,此次來更是隻帶了兩個二等丫環和一個車伕,何況,即便歸去了也不必擔憂,府中有夫人呢不是。不消說老爺對三蜜斯心存隔閡,就是府中,又哪及得上夫人呢?”
王婆子開朗地“哎”了一聲,放起來時摸了又摸,彷彿有點捨不得。
王管事目光沉了沉,衝著王婆子點了點頭,同意了。
王管事略一思考,暴露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王婆子收到唆使,奉承地說道:“小哥儘管讓夫人放心便是,老婆子我必然會好好的‘照顧’三蜜斯的,定會讓她接收經驗,好好悔過。”
立夏猛地跪下,道:“蜜斯,都是奴婢冇用,到了廚房時,她們隻給了這些,奴婢與她們實際,她們卻道……卻道……蜜斯有罪,有的吃就不錯了。”
說完,他話鋒又是一轉,道:“隻是,還望小哥多在夫人麵前美言兩句纔是。”
伉儷倆暗覺這不是甚麼功德,可,夫人給的這個引誘對他們來講實在太大了,不說當官進士,光宗耀祖了,隻說一家子都能夠脫掉奴籍……
明天晚餐的事情,明顯不是不測,是那群人用心的。
她心中明白,既然有人作梗要欺負她,那麼這些人對她這個主子尚且如此,廚房裡更是不成能為著丫環留飯菜了。
“不然還能咋地?這銀子都收了,何況,孫子今後讀書仕進,也能有個門路。”王管事瞪了王婆子一眼。
醒來後她又聽著王婆子的殷切獻媚,家長裡短的話,但也彆有一番滋味。
背後王管事的目光仍然不善,王婆子隻好不甘心腸將銀子用布包裹著,放起來收好。
王管事和王婆子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那燃燒的火焰。
小廝暴露一個瞭然的笑容,將一個繡著香草的荷包子放在矮桌子上麵:“隻要你們好好的為夫人做事,夫人是不會虐待你們的。”
收到王管事的眼色,王婆子目光遊移地問道:“小哥此話何意?那三蜜斯但是犯了甚麼錯?”
那小廝說話的語氣俄然放和緩了很多,也不似平常那般目中無人了,說道:“傳聞你們另有一個孫子?想把他送到書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