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時淵纔將皇後送回麗正殿。
“想不通就先彆想了,現在我有一事要你幫手。”江琬麵色發青,此事與江彥安有關。
“從心口下到肚臍之間的處所用手重拍,如果堅固如石則證明女子有孕。”為了確保精確,江琬還用了其他體例查驗。不過因為過分私密,不便細講。
她跪著走到宣文帝麵前,杏眸中儘是悔意。“陛下,統統都是臣妾所為。求陛下看在臣妾孕育啟兒、翼兒的份上,讓臣妾以死賠罪不要連累到兩位皇子。”
這般油腔滑調,難怪莫尚書曾被戲言是刑部一寶。如許的性子,若不是李贄已身後繼無人,靠資格才讓他撿漏當了尚書。
仵作堂裡,江琬坐在角落怠倦地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瞥見謝時淵來了,便迎上前去。
大理寺內,在李贄身後本來任刑部侍郎的莫知行,擢升為刑部尚書。他坐在謝時淵右部下首,不無感慨著都城又要變天了。
見他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江琬在他麵前揮了揮手。
二皇子雙手捂麵先是狂笑,長嘯一聲後又痛哭起來,熱淚又沖刷了凝固在臉上的血跡,看著非常可怖。
謝時淵擰眉,“柳鶯是莊賢妃最為倚重的大宮女,生前半年內都冇有出過宮。宮裡到底是誰能瞞過統統人與她輕易,還珠胎暗結。”
“禍從口出,莫尚書這張嘴又不帶把門。”謝時淵瞪了他一眼,“本大人可不但願過幾天刑部又換小我當尚書,平增費事。”
謝時淵深思,“莊賢妃承認了給二皇子妃下五石散一事,卻矢口否定調包小皇孫一事,此事恐怕另有蹊蹺。偷偷將柳鶯屍首運回大理寺,請望舒縣主來替她查驗。”
曆朝曆代仵作皆為男人,是以當他們查驗女子屍首時,根基隻會查驗傷口。如果致命傷口在胸前或陰、阜四周,乃至會避嫌草草陳詞。
交代完首要檀卷,莫尚書前腳剛走,騰雲後腳便神采焦心腸跑了出去。“主子,縣主查驗了柳鶯女人的屍首,說柳鶯女人死前已懷有身孕。”
莊賢妃被幾近癲狂的二皇子嚇到,可隻是一瞬她仰天大笑起來:“是,就是我害死胡氏的。”
莊賢妃被一腳揣在胸口,她向來身材嬌弱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驍風朝他飛奔而來,附耳低語道:“主子,賢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柳鶯被髮明死在冷宮的枯井裡。”
“母妃早就查到皇後給陛下的雞湯裡下了五石散,便想給茵茵也下毒再嫁禍給皇後。”莊賢妃臉上的笑意轉為悲慼,“可母妃真的冇想害死茵茵,啟兒你信賴母妃,你必然要信賴母妃不是成心的。”
莊賢妃目睹著二皇子離本身越來越遠,甘露殿的門砰地又合上,飽含絕望的眼淚隨之落下。
二皇子被猩紅的血液刺傷,猛地撲到莊賢妃麵前,抓緊她的雙臂咬牙切齒問道:“母妃,父皇說的統統都是真的嗎?”
聞言,謝時淵咬緊後槽牙:“你另有臉說,那缸蓮花不就是你送去還送錯人的。”
“兒臣已經落空了茵茵和兒子,不能再落空母妃了。求父皇留母妃一條性命!”說著,他不顧額頭的傷竟然又重重磕在地上。
向來重視儀態的莊賢妃此時已變得狼狽不堪,哪有昔日都城第一美人的半點風味。
“姚內侍,二皇子喪妻神態不清,將他帶下去好生照看。”宣文帝肚子裡憋著火,一拍桌子吼怒道。
謝時淵思及宣文帝當日提及的孤傲家,莫非他們思疑當年明王佳耦之死與宣文帝有關,纔會冬眠二十年,先是給宣文帝下慢性毒又害死二皇子妃和小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