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重臣,本為國之肱骨,荒廢政事,卻熱中買官賣官,為奸商站台大行便利之道,此等違法亂紀之況,你可洞察?”
蠢貨!
老子查的就是你這鳥人。
薛之謙一臉驚駭,向蘇嵩嵐投去扣問的一瞥,隻見蘇嵩嵐閉著眼睛養神時,忙又收回視野,麵向離風,忐忑不安道:“太子殿下所述國庫之弊,容老臣徹查到底……”
除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這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並且又被放逐在外兩年之久的窩囊太子懂個狗屁!
在三寶寺人和滿臉毛大叔的持續擔憂中,隻聽離風緩聲開口道:“本太子代帝監國,然國政軍機,非居東宮便可監察天下,家國大事概無兒戲,故持父皇監國聖令,於金鑾殿重開早朝,與諸卿共商國事,亦不負父皇之托、監國之責,各朝臣理應協理朝政,清梳秘密,得以正國本、清政務、善人事、達聖賢。”
坐上去又如何?
隻要蘇嵩嵐個人的人,內心是絕望至極,他們就等著離風一屁股會坐下去。
“太子殿下!”
就在殿上群臣一陣麵麵相覷之時,“啊……”一聲慘叫
這感受,真他媽的過癮!
一聲“斬”字落地,一隊帽插雙羽雁翎的東廠錦衣衛,呼啦啦一下就湧進金鑾殿。
一字之謬,誤之千裡。
“好啊!”
在群臣吃驚的目光下,兵部尚書陳安樂,被反剪著雙臂
固然小有所成,但仍然不敢輕心粗心。
“這是罰俸的事嗎?”
又激得群臣心頭一凜。
待文武百官從地上爬起,重新站列整齊時,離風目光緩緩投向蘇嵩嵐,淡淡說道:“眼下國庫空虛,賬目混亂,支出日漸式微,支出改項目是荒唐,出入嚴峻失衡,有些賦稅無端減免,有些支出卻巧立項目,如此蠶食國之根底的亂象,你身為輔國大臣,可曾曉得?”
落入話套的蘇嵩嵐,頓覺此事毒手,一不謹慎,既然讓離風抓了弊端。
“太子!”
爽!並且還不是普通的爽,超爽!
麵對呼聲震響,繞梁不斷,迴盪在寂靜而莊嚴的金鑾殿內,鑾台之上,龍椅旁側的離風,悄悄深吸一口氣,舉頭挺胸接管文武百官的擺禮。
放逐兩年是罰守祖陵,不是命你梭巡天下,嚇咋唬誰啊!
“老臣要見聖上,斬殺朝廷大臣,豈能由你信口就來……”
滿臉毛大叔,鎖成了一個“川”字的眉頭,也伸展了開來。
儲君與重臣的目光,在金鑾殿半空碰撞,無聲的雷霆和迸濺的火光,同時在二民氣頭閃現。
“諸位大人免禮!”
雙手背在身後的離風,右手挪到前麵,虛抬一下與胸平齊。
此言一出,就連城府極深的蘇嵩嵐也萬冇想到,太子會不經內閣決定,直接拿掌管著帝國半邊權力的三位尚書問罪。
以是,他把搭在龍椅扶手上的那隻手,緩緩撤了返來。
遺憾,此時還是千歲,離萬歲還差那麼點意義。
蘇嵩嵐緩緩昂首,目光和離風視野再一次相撞,“我朝固然朝政停滯半年,但各級官員無時無刻不勤奮鼓勵,出產有序,政通人和,就是偶有瑕疵,也屬個彆征象,並不能涵蓋朝廷全部民風,太子殿下不悉政事平常也合道理,但太子殿下如此妄斷,會使為國勞累的官員們寒心啊!”
離風語氣冰冷,眼裡寒芒明滅,一句就打斷了蘇嵩嵐前麵要說的話,“你身為輔國大臣,你不會不曉得朝綱法紀?本宮問你,兵部尚書陳安樂此舉,眾目睽睽作證,其罪是大逆不道如同謀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