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這一句話，甚麼都夠了。

白穆的身子微微一涼，便被一片熾熱覆蓋，緊接著又是她冇法抵擋的吻。一向擔憂的人冇事，白穆心下一鬆，身子便跟著他的行動更加滾燙起來。

***

她看到積聚在心中的統統擔憂、驚駭、委曲，跟著本身的身子，垂垂融成一灘春水。她用儘儘力地攀附他，逢迎他，緊緊摟住他，任由淚水濺濕他的肩頭，任由汗水浸濕全數身心。

“對不起，商少君。我明知你不喜商少宮還要去找他。你也說‘兩情如果悠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不見你，隻是想等你處理完柳湄的事。你說過秀女入宮前便會處理，我……”

“為何你俄然待我如許好？”

柳湄持續道：“我是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提示你幾句罷了。”

“父親，你已經為他錯過一次。”柳行雲沉聲道，“前次若非我從中周旋，你是否籌算賠上全部柳家救他出宮？”

商少君眼神一凝，微微皺眉，並不答話，隻是垂首狠狠吻住白穆，不再如初時那般纏綿，帶著一股莫名的狠戾，像是要將身下人拆骨吞腹般緊緊抱住，狠狠吻住。

“少宮畢竟是你半個弟弟，為父欠他的……”

白穆還將來得及與她再說上一個字，便被裴瑜拉起家,帶著她往外跑。

因而我們一起碼字吧~~~

“我亦不知。”

“不成能。”

白穆不欲理睬她，抬腳就要入殿，柳湄又道：“娘娘不想曉得徹夜宮裡產生何事？”

“為何柳軾遲遲未曾科罪？”

不再問他和柳湄之事的原委，不再問他為何由她跪在勤政殿外避而不見，不再問他籌算如何措置她如何措置柳湄，不再問徹夜到底產生何事……

她皺了皺眉。

“不感興趣。”

白穆略微挪了挪眼，便透過櫃子的裂縫還是隻見到一片昏黃的燭光，並看不到他二人在那裡，隻聽聲音應當就在不遠的轉角處。

“無需你來奉告。”白穆冷聲道。

劫獄的人很多,是白穆從未曾見過的戰況。多量黑衣人與牢中的禦林軍撕鬥,不過半晌工夫天牢裡便到處是鮮血和屍身。

白穆點頭。

聽柳行雲方纔所言，徹夜皇宮恐怕是大亂。白穆蜷在櫃中，隻感覺四下越來越冷，越來越靜，靜到聽不見任何聲響，連牢中犯人的嗟歎和謾罵聲都消逝不見，她心中亦越來越忐忑。

“手都透涼了，還說不冷。”商少君關上殿門，微淺笑著將白穆的手窩入懷裡，隨即就勢將她打橫抱起。

商少君將她攬入懷中。

白穆的步子頓了頓，卻並不轉頭，柳湄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

白穆冷眼睨著柳湄，笑道：“天然是沾了洛女人的光。皇上待本宮的好，哪及得上皇上待洛女人半分？”

“阿穆，明日我送你離宮。”

白穆坐在殿門口的台階上，望著初秋垂垂變黃的銀杏樹葉，不知為何想到客歲這個時候，洛秋顏他殺之前，她在朱雀宮裡再一次對商少君坦誠懇意，他抱著她說“最後一次，再也不會瞞你”。

“不感興趣。”

白穆不再言語，隻回身推開朱雀宮的宮門。

“不感興趣。”

白穆的腦袋懵了半晌，第一反應便是回朱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