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樓辦事,世人躲避。十三樓辦事,世人躲避!”
他喊出“大爺”二字時,心下還在策畫,也不知師弟的自汙接敵法管不管用?
說話間,猛地一拽段非煙:“潛淵琴我師弟看得比命還首要,記得必然要帶走。”
“來啦來啦,鄙人恰是這孩子的父親,剛纔出門解了個手,你們如何把我女兒給抓了?”
隻見銀甲男人嘲笑著,在木箱裡挑遴選揀,成心把響聲弄得很大。驚寒驛門口站著的大人們,早已麵如土色。而阿誰看起來隻要七八歲的女孩,卻仍然半閉著雙眼,鼻孔微張,腦門上騰騰冒著熱氣。看模樣,不是被那些刑具嚇傻了,就是腦筋被熱症燒壞了。
“啪”的一聲,馬鞭抽在一名老年客商的臉上,轉刹時已鮮血淋漓。
銀甲男人的後半句是朝著二樓客房的方向喊出的,看模樣認定了女孩的家人就藏在驚寒驛中。
聽了他的話,沈雪吟心中也道必定是江寒為了遲延他們追逐梁古,纔打了他們的馬。不幸,被體內“烈火”折磨得頭暈目炫的她,已無任何反擊之力。
銀甲男人猛地把紅衣女孩踢向一邊,心道,該不會得了甚麼怪病吧?
啪,一副還帶著血漬的竹指夾丟到了沈雪吟麵前。
沈雪吟仍然未開口,銀甲男人彷彿有些不耐煩了,朝身後招了招手,一個揹著方木箱的侍從已經跳上馬,快步走到他麵前,將木箱摘下來,頓到了地上。木箱翻開,內裡裝滿了琳琅滿目標刑具——各種形狀獨特的刀具、鐵鉤、竹簽、舌鉗,等等等等。
“四周定有紅蓮教翅膀,留下一隊人馬跟我一同圍了那家堆棧,其他人持續尋著馬蹄印去追!”
“冤枉啊,我們兄弟幾個是靠走鏢為生的,習武也是為了混口飯吃。”
“你們猜薛樓牧會不會真對一個孩子動手?”
蘇嫿口中所說的薛樓牧恰是堆棧門前的銀甲男人薛朝,此人乃十三樓第五樓破軍樓樓牧,平常,隻要大範圍殲殺任務時,魏九淵纔會派破軍樓出場。現在看來,此次紅蓮教的幾個大人物應當都來白陽城了。
“另有我,我是那孩子的大爺!”
燕戈行暗道一聲,推開師兄,忽地一下站了起來,他的腦海裡閃現出了十三樓當日血洗楓火堆棧的景象,唯驚駭寒驛又步了楓火堆棧的後塵。當下,便與師兄、段非煙一起,遠遠地跟上了那隊人馬。
銀甲男人說話間,胯下雙腿一夾,已帶著一群人馬向驚寒驛的方向撲來,其他十幾名部下持續向西北方追去。
薛朝搖了點頭,右手悄悄一揮,表示沈雪吟身邊的二位脫手,本不想難堪一個孩子,無法魏九淵下了死號令,如若不能在半月以內將暗藏在白陽城表裡的紅蓮教徒一網打儘,本身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冇人曉得,那一箱刑具,是他向地判樓借來的,天然也冇人會曉得,他會不會真對一個女童動手。麵前這些刑具,本是要對於紅蓮教那些固執之徒的,現在……
咚的一聲,小女孩已經被丟到了銀甲男人麵前,銀甲男人抬腳踢著她的額頭,隻見他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浩浩大蕩的官家馬隊已行至湖畔,官道上偏有三輛行商的馬車墮入了汙泥裡。被擋住了來路的馬隊裡當下便派出一騎,大喊著,揮動馬鞭,朝著為首的那輛馬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