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娘啊!”
“風兒……”
他勉強坐直身材,不再悄悄運力止血,隻定定地看著淚流滿麵的趙海棠,直到她的麵龐變得越來越恍惚,聲音越來越淡。
這邊廂,緊握天瀑劍的常牧風也一步步走向前去,走到那黑衣人背後,冷蔑提示道:“來者是誰,為何救她?”
高台上的沈雪吟正與幾位樓牧纏鬥得緊,突聽台下一聲慘叫,尋名譽時,才見擂台上師父葉無歡已經倒地不起,當下便暴喝一聲,手上行動淩厲起來,一心想著早一步打死身邊這幾隻煩人的蒼蠅,去救師父。但是那幾位樓牧本非等閒之輩,見她要逃,那裡肯繞,手中兵器輪番攢出,隻逼得沈雪吟目不暇接,毫無抽身能夠。
“哈哈哈,你們騙我,我纔不信!”
“哈哈哈哈,你們都騙我罷,都瞧不起我罷,禿驢不教我工夫,段女人不肯意理我,師父也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又聯起手來讓我當著天下人的麵出醜……哈哈哈哈……本日,常牧風倒要讓你們看看,到底哪個纔是天下第一,才配被你們刮目相看……”
嘴角流出兩股黑血的葉無歡已冇了氣味,隻餘聽雲還在喃喃自語:“本來是想著他從小冇有母親,感覺虧欠於他,才從小嬌慣著,連吵架都未曾有過一次,現在看來,倒是寵嬖錯了。”
“師……師父?”
“潛淵琴要送的那小我就是我,當初葉無歡追殺得緊,是我拖兄長把你送到無塵觀中去的,玉玦,便是今後母子相認的信物……”
聽雲道長心中充滿了悔怨,隻怪是本身一手把常牧風害了,若不是讓他養成了現在這般嬌縱的脾氣,也不至於小小的一次打擊就竄改了他的心性。
一聲嘶吼,常牧風一躍而起,搶過天瀑劍後,徑直將趙海棠撞開老遠,發揮輕功,向著還在圍牆上與魏九淵纏鬥的師弟飛撲而去。
一個淒厲的喊叫聲從台下傳來,世人紛繁回身望時,才見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從劈麵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趕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擂台上的聽雲道長,不管不顧,徑直撞開身邊的人群,哭喊著跑了過來。
那邊廂,桐花被掌風劍氣震得紛繁揚揚,一老一少正打得熾熱。
他輕聲呢喃著,放開按在胸口的手,朝著常牧風的方向伸出了帶血的手掌。
眼下,涕淚橫流的趙海棠已經手腳並用衝下台來,卻冇有衝向聽雲道長,而是徑直朝著常牧風走來,一雙淚眼彷彿要看進常牧風的心中。
她說:“雲大哥,我帶你走,我們走,就算死,海棠也不容你跟這個妖女死在一起……”
常牧風叫得傲慢,隻不幸聽雲道長經心全意為葉無歡運氣續命,此時正置最關頭時候,一旦開口泄了真氣,不但救不了葉無歡的命,恐怕本身也將真氣倒流命懸一線,隻能不出聲響,任憑他罵。
趙海棠又喚了一句,常牧風才認識到她竟然是在叫本身。
“常牧風劍下不殺知名鬼,報上名來!”
但是,劈麵的黑衣人還是紋絲未動,隻顧運氣在雙手掌心,覆在氣若遊絲的葉無歡肩胛骨處,將本身材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如此這般,常牧風隻當他是仗著本身身上的工夫高目中無人,不免心下發狠,長劍一橫,直朝黑衣人後背刺去。
但是,師父終究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