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珣心中忐忑，沈司令身為西北剿總最高長官，天下海陸空軍副總司令，光亮正大查抄了省黨部，這可真無異於當了全中國人給了老頭子盧秉正一記耳光。

就是說，這件事是昨晚產生的？葉珣思考著，忍不住問銘瑄：“以後呢，南京甚麼反應？”

葉珣依言上樓，總感受很多人對他側目而視，悄聲群情著甚麼。

所謂體貼則亂，葉珣難堪的笑笑，掃了眼四周埋頭的人：“你對他們說甚麼了，如何都怪怪的。”

葉啟楠蹙眉問：“見到卓蜜斯了？”

“那就去喝咖啡。”葉珣回身欲下樓去等。

卓銘瑄嗤笑出來：“我如何會曉得，你當我是間諜窺伺員？”

心中幾次揣摩二哥的對答，“比家中安逸”，該是指南京的態度還算穩定，“親共分子”或許側指沈司令，“令人不暇顧及”，就是說老頭子得空措置他，應當還是安然的。葉珣內心清楚，沈司令親共，冇有丁點好處，大略被抓的是東北大學的門生，才讓前者仇恨如此，一怒之下掀翻了天。最後的幾句，不過他們兄弟不齒上頭的手腕，宣泄幾句，但願彆給哥哥形成甚麼費事。

管車庫的老張聞聲出來，下的滿頭虛汗：“我的爺，這是出甚麼事了。”

“在這，還是在廳裡，你自個兒選。”葉啟楠翻著書，頭也不抬，又彷彿心不在焉的想事情，總之不去理睬葉珣的反應。

“跑訊息的都如許，看誰都有奇特，職業病。”卓銘瑄賠了笑，目光漂泊。

“都好，轉告家中勿念。”葉琨彌補說：“替我向父母問安。”

“說是遁藏家裡的‘追殺’，”葉珣手抄到兜裡，不是他誇大其詞，“追殺”是卓銘瑄的原話，葉珣解釋說，“她從家裡跑出來，去過上海，去過北平，山東，重慶……傳聞一起被家人‘通緝’，我從瀋陽返來的時候，她正在北常日報做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