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長女_19.鼓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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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旻這表示太令人絕望了,出人料想以外的冷情,又超乎年紀的老成。

嚴清怡冇有像前次似的進綢緞鋪,而是在雜貨鋪門口擺了個地攤。

醒來時,見薛氏坐在床邊,和順地看著她,“睡這麼久,再不起夜裡就該走了困。”

袁秀才點點頭,因見她帶來的春聯紙,便笑道:“如此,便由你服侍筆墨吧?”

嚴清怡忙坐起家,穿好棉襖,倉促梳了梳頭髮。

吃過午餐,嚴清怡服從薛氏叮嚀,買了大紅春聯紙和二兩白糖往府學衚衕去。

學而是《論語》開篇,首要講務本,《裡仁》是第四篇,說得是仁德。

薛氏笑道:“不急在這一時,明天去也不晚。”

就是懶並且饞,常常倚小賣小迴避乾活不說,還多占多吃。

因為他年紀最幼,不管是薛氏還是嚴清怡都情願縱著他。

硯是易水硯,墨是鬆煙墨,有大小兩種羊毫架在湘妃竹的筆山上,中間擺著竹根雕的筆洗。

此時,後街的胡孀婦家裡,田二胖正吸著鼻子哭訴,“……他得了炒栗子,一個屋子裡住的十小我都給了,唯獨略過我。他家裡還送去新鞋子和新棉襖,他說他爹比來買賣好,給家裡人都添置了衣裳,等回家還能每天吃肉……你不是說嚴家小子的爹就是我的爹,憑甚麼他能有新衣裳我就非得穿襤褸,他能吃肉我連湯都喝不上?他還罵我冇爹養冇爹教,娘,你可得替我做主。”

日影已經西移,將天涯雲彩暈染得殘暴多姿,朝霞斜斜地鋪照在院子裡,一半兒亮一半兒暗,有種不實在的美。

彷彿並冇有特彆奇特的處所。

正值午後,一天中陽光最激烈最暖和的時候。

第二天,兩人吃過臘八粥,幫薛氏清算碗筷打掃了院子,纔不緊不慢地出了門。

躺在床上,倒是半點睡意都冇有。

嚴清怡笑道:“這屋裡暗,你把穩眼睛,我昨兒冇睡好,略微歇息下。”

薛氏見到他就冇移開眸子,高低擺佈細心看了個遍,幸虧嚴青昊臉兒雖變黑了,倒是冇帶傷,連處青紫都冇有。

信公然來自何若薰。

嚴清怡考慮半晌,誠心腸道:“先生扣問本不該瞞,隻是我另有隱情不便相告,請先生恕罪。”

出得門來,嚴清怡冇回家,轉而去了當鋪。

字體柔媚娟秀,明顯是出自女子之手。

帶著思疑,帶著核閱,帶著威脅,冷冷的,直直的,彷彿要從她的眼眸窺測到內心似的。

固然身處北屋不見太陽,卻並不太冷,可現在嚴清怡清楚發覺到絲絲涼意從心口泛出。

嚴清怡笑笑,問袁秀才:“我想寫封複書,可否借先生筆墨一用?”

袁秀才遞給她一隻信筒,“你的信,剛送來不久,不然就要青昊帶歸去了。”

此次足足在外頭待了大半個月。

“冇用的東西,留著乾甚麼?”嚴清怡笑一笑,從嚴青旻手中奪過銀票,看一眼,“嘶啦”撕成兩半,疊起來再撕,終究撕成了碎片。

嚴清怡考慮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嚴清怡欣然承諾,再研了些墨,放開春聯紙。

這是個不敷八歲孩童說的話?

薛氏這才放下心,樂嗬嗬地去買大骨籌辦給嚴青昊燉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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