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了柺棍閒逛悠地往外走。
嚴清怡當真地看他兩眼,接過盤子也吃了一張,“我飽了,剩下的你吃了吧。”
“就是,”中間孫氏跟著擁戴,“三妞她娘雖說也不勤奮,倒也不至於見天打發孩子出去買吃食?二叔本來掙得也未幾,能經得起這類破鈔法?我家也不餘裕,能容阿昊吃一頓兩頓,可不能每天供應他。”
嚴清怡也笑,“真巧,我也不會,平常都是我娘做……要不等我爹返來做?我爹做得不如娘做得好吃,但能做熟。幸虧我還不餓,後孃你餓嗎?”
嚴青旻忽閃著睫毛,兩眼亮晶晶地答覆,“書上有很多成心機的人成心機的事兒,長大了,我也要寫書,把本身寫出來。”
定然是輸了錢……
嚴清怡本不肯理睬她,想想又走出來,淡淡道:“另有臉說長輩,每天不是想滅頂我就是要打死我,要不是我命大,這會兒骸骨早被野狗啃了個潔淨。叨教祖母,這類算不算長輩,我又該是甚麼態度?老誠懇實跪在地上等著捱揍?”
嚴清怡冇回聲。
李實調轉頭往南走,邊走邊深思那抹曾經兩次失之交臂的背影。
暗淡的北屋裡,胡孀婦瞧不清嚴清怡的神情,卻能聽出她聲音裡的不容置疑,真故意撂開手不乾,又實在怕嚴其華回家發怒。
“嗯,”嚴青旻毫不躊躇地答覆。
如果能跟著薛氏走就好了,她們娘倆加上阿昊,必定會過得安安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