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薰道:“想必是掉在水裡了,我記得給你披大氅的時候就冇見過簪子。”
錢氏心頭更加沉重,倘若隻是嚴清怡還好,她出身貧賤,略微使點銀子再對大姨母提點幾句,事情也就壓下去了。
胡婆子搶前一步,劈手扇了小丫環一個嘴巴子,喝道:“去找。”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開口問道:“嚴女人跟何女人一道去花房,如何就嚴女人臟了衣裳?”
聲音尖且厲,很較著並非隻是對春桃一人所說,也包含萃英院的丫環在內。
正考慮著,聽到淨房裡水聲漸小,綠枝出來取了衣裳出來。
春桃並不解釋,教唆兩人往廚房擔熱水,又教唆兩人去找毯子。
當務之急便是要瞞過彆人,嚴清怡便不客氣,挑了支式樣附近的戴上,又略微施點薄粉在臉上。
等離花廳遠了些,錢氏頓時沉了臉問道:“到底如何回事?”
可何若薰也在,這就不好辦了。
嚴清怡笑著彎身,“我也記得你,冇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跟誰來的?”
何若薰明顯已經考慮到這些,對方纔之事絕口不提,反而興沖沖地指導著路旁花草。
春桃曉得何若薰跟魏欣交好,並且此事她也擔著乾係,趕緊承諾,“何女人放心,我毫不會往外透露半個字。”屈膝福了福,急步分開。
小丫環捂著腮幫子半句不敢辯白,強忍著淚水找出來衣裳。
說罷,扶著兩膝起家,給嚴清怡梳了個跟先前一式一樣的髮型,剛梳完,俄然叫道:“女人的簪子不見了。”
回到花房, 何若薰愣住步子, 用力扯下嚴清怡的羅裙和比甲,指著春蘭道:“把你的脫下來給你主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