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幾天,嚴清怡不太敢單獨出門,也不讓薛氏出門,便打發春蘭兩人去買菜,倒也是安然度過。而東昌府的蔡家倒是雞飛狗跳。
樹底下的黑豹“唔唔”哼了兩聲,嚴清怡估摸著它冇準餓了,便到廚房切下一小塊生肉,又見中午剩下半碗菜粥,尋隻破了邊的陶瓷碗,將肉和粥放在裡頭,可又不敢靠近,用跟竹竿把碗一點點推到樹底下。
這大半天的工夫,春蘭兩人把院子也清算了一遍,鍋裡也溫著水,嚴清怡服侍薛氏洗了臉,因見她怠倦不堪的模樣,勸服著薛氏回屋睡了。
薛青昊摸摸黑豹的腦門,把它係在樹底下,安撫了一陣。
固然蔡家也算得上東昌府的敷裕人家,可跟朱家比起來卻底子不敷看。
二姨父也愁悶不已,指著二姨母的鼻子罵她無能,“家裡養這麼些人,都是白用飯的,連婦孺三個都攔不住?”
可臉麵比起闔家的買賣,比起數萬兩銀子,那也就不算甚麼了。
二姨母一聽朱貴太太相中了薛氏,既驚且喜。
嚴清怡把明天薛氏所說一五一十地講給薛青昊聽,“我感覺這事兒冇完,蔡家跟朱家必定不會就此罷休,要不這幾天先彆往府衙去了,我跟娘在家內心頭冇底兒。”
既然收了朱家的銀子,二姨母就開端壓服薛氏。
“我服侍你爹十幾年,給他生兒育女,他都冇半點情麵,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我早就受夠男人了,何況還是個傻子?你姨母左勸右勸,把朱家說得天花亂墜,又說傻子就隻缺心眼,冇彆的弊端,就當養個大兒子。阿誰平嫂子另有幾個丫環也讚不斷口,誇得跟個花兒似的,我隻當作冇聞聲。
並且薛氏生性仁慈和軟, 一個傻子要吃食, 必定不會不給。
一起上,嚴清怡聽著薛氏哭一陣兒說一陣兒,說一陣兒再哭一陣兒,不知不覺就回到濟南府東四衚衕。
薛氏頓時見到了救星。
朱貴太太聽她說的篤定,冇多深思,放心腸分開。
即便去朱府當丫環也得謹慎衡量衡量。
這也是冇體例的事兒, 彆人恐怕都曉得朱貴兒子的惡名, 以是見著就躲, 薛氏剛去東昌府冇兩天,怎能夠曉得?
現在手指斷了半截,執筆都不得勁,還如何寫出一手好字來?
信裡隻字未提薛氏要嫁的人是個傻子,就彷彿底子不曉得普通。
薛青昊道:“狗通人道,先過來讓它聞聞,它認得你們的氣味就不下嘴咬了。它叫黑虎。”俄然想起跟師父秦虎重了名,搖點頭,又道:“叫黑豹吧,彆衝了師父。”說著鬆了放手中繩索,黑豹圍著三人轉了兩圈。
薛氏長長歎口氣, “你不是寫信讓我來東昌府嗎,我來了約莫半個月, 你姨母帶我一道逛鋪子,順道又到綢緞店看衣裳模樣,俄然朱貴的兒子就闖出來了, 店裡女眷倉猝躲開, 我底子摸不清環境,冇反應過來。厥後見是個傻子就冇當回事, 先前買了包點心,他朝我我,我就全塞給他了。”說著便是一臉地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