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那蜜斯,我們甚麼時候去墨二蜜斯那邊?對了,另有太夫人那邊,真的不消去存候了嗎?”
“賤人!賤人!言素綰,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湯姨娘聞言驀地大聲謾罵起來。
海芙玉笑笑,自顧自又看畫去了。
海芙玉聽了哭笑不得隧道:“死丫頭!甚麼話都胡說!我們這些人如何能同郡君相提並論?不說彆的,但從年紀上說,你家蜜斯就輸人一大截。更彆提出身,家世,麵貌這些了。”
海芙玉好笑隧道:“那會子你徒手抓老鼠的時候如何不說這個?現下又同我如許說了?”
***湯姨娘聽後又大笑了一陣,直到眼淚出來方停下道:“不滿足?!好一個不滿足!當初你們哄我時可不是這麼說的。讓我想想你們如何說來這。”一麵諷刺一麵梳了梳一團狼藉的頭髮道,“‘等你生了兒子後,全部墨家都是你和你孩子的’。哈哈,兒子!逢喜家的,你們給我吃的那藥能讓我有幾個兒子?!你倒是說說看。”***
“你冇聽郡君說嗎?太夫人的病不能有人打攪,連她遲早的存候都撤了,我們不過是個外人,還是不要往上湊的好。”
海芙玉正謹慎翼翼地卷著一幅畫,聞言不感興趣隧道:“不過是些死物罷了,值當甚麼!”
海芙玉道:“不連累?不連累你覺得郡君的東西是這麼好拿的?”
“不必然。說不準是故意有力。彆忘了當時墨老太爺可還結實著。”
***湯姨娘陰測測隧道:“冇人幫?你說我如果把統統曉得的都奉告郡君,你主子會如何?我再不濟也能保的了一條命,你們呢?她那樣的主兒能放過你們?另有墨君逸。他可不再是當初甚麼都冇有,甚麼都不能的小毛孩了。他們兩人如果脫手,你和你的主子又有幾條命能夠受著?”***
“蜜斯!”
***“唉,實在說實話,墨家真的算不錯的。根底牢,世風好,在元陽這兒跟個土霸王似的,冇人能欺負到頭上。家裡人丁又簡樸,您一嫁出去就是當家主母。雖說實際上比不得原配,但比那些小門小戶的不知強上多少。獨一美中不敷的便是,二老爺的年紀彷彿……過大了些。”話完還悄悄瞅了瞅自家主子的神采。***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早些防備總歸冇錯的。孃親當年如果有她這份心,也不至於……”話至前麵,聲音垂垂低下。
那丫環無法隧道:“蜜斯!都甚麼時候了,您如何還隻顧著那些個破書畫啊!”
小滿歎了口氣道:“可再如何說二蜜斯也是二老爺的親生女兒。您如果……隻怕二老爺那邊會不大歡暢。”
“蜜斯說的是。不過那樣高門大戶出來的,平凡人家再學不來。蜜斯,有句話,奴婢不知當不當問。”
石室裡,披頭披髮渾身披髮著難聞氣味的女人血紅著眼道:“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翻身之地?”湯姨娘“哈哈”大笑了幾聲,道,“你們二老爺是個甚麼樣的人你真不清楚?這會子來了這麼個騷狐媚子,他眼裡還能看得見誰?歸去奉告你家主子,我是聽她的話才落得現在的地步的,可彆想就這麼甩手不管。真要撕破了臉,誰也得不了好去!”
海芙玉白了她一眼道:“你當你家蜜斯是傻的啊!我一不打她,二不罵她,不過是暗中監督罷了,誰能說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