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張臉，像是被利斧全部砍掉普通，眉、眼、鼻子都冇有了，嘴巴隻剩一個的儘是血汙的洞穴，看著極是可駭。

如果官位再高點，指不定要做出甚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我不想殺她啊，我和她無冤無仇，真是下不了這個手啊......到了這裡，聞到臭味兒的時候，她估計也曉得會產生甚麼，在袋子裡掙紮得越來越短長，我實在提不動了，就提早把她放了出來，想問問她有冇有甚麼遺言要帶給家人，可她說不出話來，我這才發明她的舌頭也被拔掉了，我怕，我真的驚駭，我怕我不脫手，被拔舌頭就是我女兒……”

除了門口擺了幾個焦黑的糧草車架子外，內裡儘是屍身，有些乃至已經腐臭成了骨架，身上的衣服也破襤褸爛的，爛成了碎布。

謝天雲見朱大壯這麼一個強健的大男人哭得撕心裂肺，非常憐憫地歎了口氣，內心更加悔恨胡裡正。

柳希月隻看著他，不肯挪動腳步。

“你肯定你冇有看錯？”

“這……這……”

朱大壯說著用手捂住臉，聲音裡儘是痛苦和無法。

那樣的場麵，實在過分可駭，他不想再有人去經曆。

他強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酸水，敏捷挪步疇昔，將那腰牌撿起來，湊到火把下看了看。

腰牌是純黑的，看不出是甚麼材質，中心印了個金色的圖案，燕景煜冇見過這個圖案，但總感覺特彆眼熟。

“彆去！”朱大壯昂首就見燕景煜往山洞走，略帶焦心腸喊道。

他快步走過來，看了看柳希月手中的腰牌，又看了看柳希月毫無神采的臉。

“那這塊是誰的？”燕景煜不知此中另有這些門道，辯白著那塊腰牌上的圖案，詰問道。

燕景煜還是頭一次見她嚴峻成如許，趕緊問道：“如何了？這腰牌可有甚麼貓膩？”

他的背部、臀部、大腿、小腿上儘是傷痕，最慘的那是那張臉，精確來講已經冇有臉了。

柳希月冇有持續詰問他洞裡的事，轉而問道：“你是如何找到這個處所的？”

但令人噁心的並不是這些可駭的骨架，而是那些還未尚未腐臭的屍身，此中一句門口比來的男屍最為可駭。

“應當都是真的。”柳希月做出了判定，“他冇需求騙我們，我們有的是體例是查證，一旦扯謊被看破，了局比現在慘百倍。”

饒是燕景煜在邊陲摸爬滾打數年，也未見過如許慘烈的場麵。

說完他又想起剛纔柳希月到洞口探查了一番，問道：“洞裡有甚麼？真是失落的押運兵？”

“嘶。”燕景煜倒吸一口冷氣，愣在原地。

朱大壯聽到柳希月問起洞裡的事，非常較著地怔了一下。

燕景煜不疑有他，拿起火把就往山洞裡去。

他儘力穩住本身情感，強作平靜地走到柳希月身側，將腰牌遞到她麵前。

他殺了一輩子的豬，但向來冇有想過有一天本身要殺人。

俄然他的視野被男屍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小腰牌所吸引。

“這是暗探所的腰牌。”柳希月的聲音涼如寒冰，“上麵的圖案是每個暗探專屬的，意味我們的身份。”

燕景煜並冇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加快了法度。

腰牌不算大，獨一他手掌大小，但拿在手裡，很有些沉手。

“這個……我也不曉得。”朱大壯臉上的驚懼尚未消逝，聲音沙啞顫栗，“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處所。”

她伸手一把從燕景煜手中奪過腰牌，用袖子用力蹭了又蹭，彷彿想要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