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何曉得那是十四?”柳希月緊跑兩步,快步追上他,扣問道。
謝天雲持續問道:“路上阿誰是真的,那地牢裡阿誰是誰?”
“胡躍飛地牢裡的犯人,大多是獲咎了他的獨子胡望龍或是被胡望龍耐久逼迫,受不住抵擋的。”柳希月低聲向李珩解釋,“但隻要一人,是因為撞見了一名男人在觀月山穀燒燬運糧車被抓,並且他還瞥見了那男人的模樣。”
“殿下,此事茲事體大,還請殿下嚴查。”
“殿下,他是個硬骨頭。”柳希月見胡躍飛還是這套說辭,歎口氣,“得用點刑才氣讓他說實話。”
一聽到這,本來已經不再掙紮的胡躍飛再次猛地掙紮起來,嘴裡的哭泣聲更大,彷彿有很多話要說。
見兩人走了,柳希月趕緊道:“殿下,十四的事,我總感覺蹊蹺。”
“糟了!”柳希月更加焦急,轉頭就往地牢的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胡躍飛還在地牢裡!”
等門窗關好,等謝天雲和燕景煜帶了胡躍飛出去,柳希月這才從兜裡將密信拿了出來,遞給李珩。
“大壯給帶走了。”那人像是不明白柳希月為甚麼這麼問,略帶迷惑,卻答得很必定。
三人一起衝到院門口,並未看到朱大壯的身影,倒是撞見了背對他們,負手而立的李珩。
進了書房,柳希月將書房四周的主子都趕走,又將門窗全數關上。
“分利銀票已隨信附上……”
“此處不便利。”柳希月抬高了聲音,快步跟李珩進了書房。
“追到他的但願大嗎?”柳希月很體貼這個,隻要抓住十四,才氣曉得本身屍首的下落,還能抓出殘害本身的幕後黑手。
平王的話如一劑放心劑,柳希月頓時放心下來,但眼下另有一樁更毒手的事。
“放出來,問問他們想如何措置此人。”李珩叮嚀燕景煜。
公然走下去,本來躺著的胡躍飛已經不見蹤跡。
“殿下……”謝天雲剛一開口,就瞥見李珩腳邊已經醒來,一臉驚駭的胡躍飛,“殿下如何……殿下碰到了十四?”
“甚麼密信?”李珩挑挑眉。
“回殿下,內裡關了很多鎮民。”謝天雲趕緊回稟。
他昂首看一眼柳希月,見柳希月點點頭,持續往下讀。
“你說。”李珩點點頭,坐回太師椅,又拿起了手劄。
“既然是十四假裝,他定是要從速脫身的,本王便派了人往院門去,隻是還是遲了一步,彆人已出了院門,幸虧有胡躍飛這個累墜,他被本王身邊的校尉刺傷了一劍,丟下胡躍飛,本身跑了。”
“地牢裡另有個朱大壯?”謝天雲的話裡儘是不成置信,“那哪個纔是真的朱大壯?”
“那殿下如何會追到大門口?十四又是如何跑掉的?”柳希月假裝未瞥見他臉上的肝火,持續詰問道。
“他為何會想劫走胡躍飛?”柳希月垂眸想了半晌,“莫非是想要胡躍飛的這封密信的內容?”
“現在追還來得及。”燕景煜說著就往外衝。
“就你們走了冇多久。”那人答覆。
謝天雲與燕景煜聽了柳希月的話,皆是一驚。
“人呢?”柳希月問牢裡的鎮民,“你們瞥見胡躍飛是如何分開的嗎?”
走了一段,李珩餘光瞥見柳希月還巴巴地望著他,彷彿還在等候他的解釋,他終是歎口氣,放柔了聲音。
他話音剛落,柳希月與燕景煜刹時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地喊道:“是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