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也抬眼瞥他一眼,指著牛皮紙上一行小字,淡淡道:“另有最關頭的一點,可破此局,救十六出獄。”
李珩的軍帳中還亮著燈,他坐在帳內太師椅上,手中拿著一軸卷宗看得細心,涓滴冇有要歇下的意義。
他話音落下,帳中一片死寂,隻餘夜風吹拂營帳的嘩嘩聲和油燈燃燒的嗶啵聲。
這時,謝天雲的身影從遠處急倉促地跑來,燕景煜見了,臉上的神采才略略放鬆幾分。
這如果換了旁人或是十六真是與殿下乾係不普通……
燕景煜明白他的躊躇。
“找到她不是凶手的證據!隻要找到證據才氣讓十六脫身。”燕景煜說道,回身問李珩,“殿下,現在可要帶人到城主府一探究竟?”
“如何樣?”燕景煜一邊撩起簾子將謝天雲往帳內迎,一邊問道,“十六有冇有受刑?”
方纔謝天雲返來想要向殿下稟報此事,卻被鎮北將軍的部下一向攔住不讓進帳,還是他眼尖,發明瞭營帳門口的非常,偷偷叫人疇昔策應謝天雲,這纔將動靜傳出去。
李珩眉尾揚了揚:“這是甚麼?”
燕景煜看著謝天雲臉上的驚懼,非常佩服他的後知後覺。
謝天雲快步走至李珩麵前,搖了點頭:“臨時還冇有對她用刑,隻是關著,明日要升堂提審,恐怕是要給十六科罪。”
“不會,此事就是衝著十六去的。”燕景煜拍拍謝天雲的肩膀安撫他,“那群人定是看到來時十六從殿下的馬車高低來,覺得十六與殿下乾係不普通,以是才挑十六動手,不然如何你在的時候不來,你一走就呈現了?”
燕景煜佩刀站在營帳門口,神采焦心,不住地向遠處瞭望。
“有甚麼話就直說,彆吞吞吐吐。”李珩抬眼看他一眼。
謝天雲麵上也暴露愧色:“如果當時部屬冇有攔住她,說不定她就不會被那辰娘下套,現在關在大牢裡的就不會是她了……”
這些暗探到底是甚麼怪物?
如果殿下當時執意要走,便是有違鎮北軍在合源鎮設下的軍令。
李珩伸手接了疇昔,看了兩行,俄然開口問道:“她從哪來的這些動靜。”
謝天雲非常難堪地看了一眼燕景煜,見燕景煜一臉不解地看著他,還以眼神表示他從速說。
李珩皺著眉,冇有說話。
“還將城主府近年來的秘事刺探得一清二楚。”李珩冷冷開口彌補道。
能夠就著了他們的道了!
燕景煜越想越感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