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戀戀不捨地分開燕歸,去角落裡淨了手,然後取出一疊軟布,走回到窗前,底下頭,伸脫手,展開長長的軟布,謹慎翼翼地抬起燕歸的手臂,將軟布一層層地纏繞在燕歸的手腕上,然後用能夠開口的精鐵圈釦住燕歸的手腕,鎖住。如此這般,白子戚將燕歸的四肢皆鎖進了精鐵圈裡。他扭動機栝,鐵鏈緩緩滑動,動員了燕歸的四肢,將其拉成了一個太字。
白子戚對血玉倒是冇有固執,不過他確切在偶然間,製作出一大塊足以以假亂真的血玉。
下了門路後,是一間很寬廣的暗房。暗房裡的牆麵上,竟是一塊塊龐大的銅鏡!銅鏡下,有幾。幾很侷促,卻很長。幾上擺著一圈手腕粗細、羊脂白玉般的蠟燭。那些蠟燭大略一數,約莫也要三四十隻,火光映在銅鏡上,將全部暗室照得亮如白天。
白子戚將燕歸悄悄地放到玉床上,圍著他轉了兩圈,眼中漸漸堆積起亢奮的情感,就彷彿一個餓了好久的人,終究獲得一碗人間甘旨。他明顯餓得恨不得撲上去,將其倒入口中,囫圇吞下,卻是以甘旨屬於人間珍品,不捨得頓時將其吞入腹部,想要多看幾眼、多聞幾下。
燕歸心下駭然,但卻不動聲色。這麼多年來,他在燕家梨園裡摸爬滾打,早就練就了一副融入不輕的假臉。因為,有些想要淩辱你的人,心中都住了一個妖怪。你越是驚駭驚駭,他越是高興鎮靜。
白子戚的語氣就像在和知心老友話舊,舉止彷彿在和戀人溫存密切,但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啊!甚麼叫扛不住?
床身亦是由精鐵打造而成,豐富精美,與四柱為一體。
白子戚停下機栝,繞到燕歸的身側,拿出鼻菸壺,取下小蓋子,將鼻菸壺湊到燕歸的鼻前悄悄一掃。
白子戚就像一名和順的好戀人,柔聲道:“醒了?”
燕歸緩緩地活動了一下纖細柔韌的腰肢,眯了眯圓潤的貓眼,向上揚了揚性感的下巴,就像一隻剛從床上睡醒的貓咪,對仆人撒嬌,想要親吻、想要抱抱。那模樣,端得是姿勢妍麗,傲骨天成。他的眼中含了一絲迷離,隱了一分奪目,就那般挑逗地盯著白子戚,用誘人的聲音,懶懶的腔調,緩緩道:“白爺,謬讚了。不知白爺尋燕返來,是籌算聊些甚麼呢?燕歸今個兒剛從臨縣返來,飯都冇來得及吃上一口。白爺不如心疼一下燕歸,擺上一桌子酒菜,讓燕歸陪您把酒言歡,如何?嗯?”最後一聲嗯,不嬌不媚,卻帶著有些重的鼻音,就好似一條美人蛇,鑽進你的內心,悄悄地扭動著。讓你恨不得將心剖開,送他嘴邊,給他吃。
床麵是一塊半尺厚的完整血玉,可謂是幾世都可貴一見的珍寶。要曉得,隻巴掌大小的血玉,便已經代價不菲,更何況如此大的整塊,的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然,若細看,便會發明,那實在並不是一塊血玉,而是一塊漢白玉。隻不過,有鮮血經年累月地浸入,使其看起來像是塊血玉罷了。
白子戚的眸光通俗,泛著幽幽藍光,有些莫名的意味在內裡。他似有似無地輕歎一聲,道:“燕歸,你纔是真正的美人無雙。”伸出潔淨整齊的手指,非常當真地解開幺玖外袍繫帶,“爺明天要抬綠腰進門,冇有空再繼和你廝磨下去。如若不然,真想多聽聽你的聲音,記著你的笑容,隻可惜,爺能做得未幾,惟願這技術,能真正對得起你環球無雙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