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殿前。
恍忽間他彷彿明白了那火海為甚麼會燃燒,是這溫熱的水滅了先祖的血脈。不!先祖的血脈如何會被水澆滅的,這必然不是先祖的血脈,或許這座聖山也不是真的聖山,或許也向來冇有過先祖……
那群攻入金頂宮的聖火教眾,見援兵已退,本身又久攻不下,垂垂都是落空了鬥誌了,手中的彎刀、巨斧就隨地一扔,坐在地上,表示投降不打了。
三人這般說著,又掠往金頂。
“啊,我們這是在後山,我們得去前門,我們還是得從鬼門盤那邊下山啊。”白不愁道。
這聖火教一方已投降,這廟內也隻剩下顧、白、方與空虛道人這兩個毒瘤了。
他拔出玄天劍,劍尖在世人麵前慌亂地晃了晃。
“我是金頂掌門,我手裡有玄天劍,你們都要聽我的!”
“就算是有密道我們也找不到啊。”白不愁道。
顧、白、方三人當然也不是傻子,他們剛被燕卓點撥曉得這顧知遠已不見了蹤跡了,又見這幾聲爆炸是從地下傳來,心中已曉得是顧知遠這小子賣了本身。三人臉上都已是忿忿之色,道:“燕卓此次就放過你們,下次再遇見,可彆怪我們三人部下無情!”
“哎,我當時也是信了他的邪,我本來也冇想著靠他,就想搭夥尋個便利,冇想到卻被他賣了。”顧佛影疊起的兩腮顫了顫,道。
說罷,顧、白、方三人就往前門方向掠去,幾個起落間便趕到金頂前門。但當他們放眼向前望去時,三人不由都傻眼了,因為他們的前麵已經成了一片溝壑,滾燙的沸水就在溝壑底冒著熱氣,將三人麵前襯托得如瑤池普通。
“可這個顧知遠是如何逃出去的,這山上必定有密道啊,必定就在這金頂宮。”顧佛影道,
這人間真的有神蹟嗎,那燃燒的火海真的是聖火先祖的眷顧嗎?
當然不是!
“颯”的三聲,顧、白、方從金頂殿後掠到殿前。金頂宮的世人見是他們三人一愣,不曉得是不是他們竄改了主張,又要義助這空虛道人。
“燕某隨時恭候!”燕卓聽到這三人如此說道,心下也是一喜,能臨時避開這三人當然是再好不過,現在隻剩下這空虛道人一人,那也是手到擒來的小事,這金頂之危可解。
但就在他毛茸茸的大腦袋還冇有想明白這是如何回事時,他已經從半空跌落下來,龐大的打擊讓他的麵前一陣暈眩,耳朵裡也收回嗡鳴聲,就連喉頭也嚐出一點微甜。他曉得,這是血的味道,但他並冇有感到痛,他躺在地上並冇有一絲一毫的不適,乃至,他感受本身現在舒暢極了,就像是躺在被陽光曬足了的被子裡,暖和,極致的暖和,如水普通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