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血花間,一把長槍落地。
燕卓一擊狙殺京口衛小頭領,厲聲喝道:“你們頭領已死,爾等還不快快上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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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先吃我一槍再說。”那頭領拍馬持槍而來。
他這般想著,已到了糧官的營帳。
溫正的人馬碰到了那趙伯約的百餘名親兵,而歸去報信的人馬則碰到了劈麵追來的燕卓世人。
槍快、馬快、血濺地快、人死的也快!
燕卓心中暗罵道:老子是你們前任大將燕故淵的兒子,你們這群人本來都是我爹的部下。
那糧官忙是點頭稱是,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種軍務大事,下官天然不敢怠慢。”
自從趙伯約命令大劍山整武備戰,那大劍山營寨就停止了新一番加固,寨門前的拒馬與壕溝是向外布展了三層,寨門的頂門柱也是加了三根,全部軍寨的氛圍是既嚴峻又嚴厲,畢竟那小劍山在瞬息間失守,這在大劍山的守軍內心都是不小的壓力。
直通登劍閣!
溫正這一起人馬行了半個時候,那歸去報信的人馬也行了半個時候。
軍寨裡的兵士七嘴八舌地說著。
趙伯約捏的手指咯吱作響,一雙眼睛看向天空,眼神老辣且淩厲,他守這登劍閣已有了幾十年,對這山裡的一草一木都稱得上瞭如指掌。
這趙大虎一邊走一邊冷哼幾聲道:“哼,莫怪世人說此人越老膽量越小,不過戔戔江左幾千馬隊,就把他嚇成如許,還要籌辦半年多的糧草,要我是主將,我就把城門一關,射他幾千隻羽箭,管他是甚麼軍,都得老誠懇實地變成刺蝟!”
燕卓一邊說邊取出五發飛燕鏢激射而出,而沐雲風、喬鎮嶽等人也是發揮內勁,瞬息間便有十餘匹馬倒在山路上。
“殺馬,把馬攔在路上,攔住這群人。”
“也是,我們的將軍但是趙老將軍,他們江左想攻破我們大劍山也得看看他們的牙口夠不敷硬!”
京口衛頭領見一擊不中,又見退路被馬屍攔住,憤怒道:“你們是甚麼人,膽敢勸止江左北府兵的人馬?”
燕卓一笑,手中飛燕鏢一抖,飛鏢劃過槍尖擦出一瞬火花,隻見那火花未滅,血花複興。
這群京口衛卸了重甲,都是一身輕裝,雖是還可依托快馬策動衝鋒,但這群江湖後輩輕功了得,身子一躍便能輕鬆躲過這馬隊衝鋒。
溫正眸子子一轉,心道:如果從這條山路繞過大劍山,然後放火燒掉大劍山通往登劍閣的棧道,圍困大劍山,直攻登劍閣,如此做來一石二鳥,攻進成川城不是指日可待!
“說不定是小劍山出了叛徒,要不如何能這麼等閒就被攻破?”
大劍山守將趙伯約凝睇著那富強的山林,心中猛地一怔,忙向身後的親兵道:“快派人守住上山的小道,不能讓他們從小道繞過大劍山!”
槍快、馬快,寒芒如星,直刺燕卓心口而來。
火花亮,血花豔。
溫正在老夫的帶領下,已能遠遠看到那大劍山城寨,他向那城寨極目望去,喉頭一動,擦了擦額頭的汗,道:“老夫,這山道能通進大劍山嗎?”
他這般想著,又問了問那老夫的山路,向著身後的侍從叮嚀道:“你們卸甲,輕裝帶一隊人馬先原路返回奉告大哥這山路的事情,讓他們繞過大劍山,我們燒棧道,直攻登劍閣,奉告我大哥,我先去刺探環境了,如果有事情我會發射雲雷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