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曉雨點了點頭,道:“江左相國趙含國。”
“趙含國的。”燕曉雨冷哼一聲,“這江左境內統統軍隊的將領都是趙含國的人,就連皇宮禁軍也都是他的親信。”
“你曉得祥兒是被甚麼人帶走的嗎?”
“大晉漢王燕景玄第二十一代玄孫,燕卓。”
她說“趙含國”這三個字時,臉上帶著七分不屑三分害怕,她對這個江左相國事又恨又懼,恨他放肆擅權、濫殺宗親,懼他陰狠詭譎、權勢龐大。
衣帶詔!燕卓雙眼圓瞪,看著這衣帶詔上密密麻麻的血字,心潮翻湧難平,他雖已不是江左王朝之人,但心念父親,對江左國事也難以放心。
“先不要說這個,你曉得你被困在甚麼處所,被困了多少時候嗎?”燕卓接著問道。
“冇錯,我此次聯婚雖是被趙含國雖逼,但也是以皇兄才把這等重擔拜托給我,讓我拉攏白雲山莊但願他日借白雲山莊匡扶朝綱。”
燕卓嘴唇微顫問道:“那現在京口北府兵是……”
“燕mm。”燕卓內心深思祥兒這一稱呼,好似她倆乾係還不錯?
這公主雖是哭得梨花帶雨,嗚哭泣咽的抽泣也是我見猶憐,但燕卓總感覺她哭得有些奇特。
燕卓一愣,心中並不信賴這趙含國有如此權勢,問道:“這趙含國事甚麼人,竟然敢以武勒迫天子,江左滿朝文武就對此無動於衷?”
祥兒搖了點頭道:“不曉得,我醒來就在黑屋子裡,並且冇過量久我就被帶進燕mm的車輦裡。”
一聽是皇室宗親,那公主露著鋒芒的蛾眉似被套上一層刀鞘,軟下來很多:“你真是皇室宗親?”
因為她的臉並冇有紅,除了那一點胭脂,她的整張臉仍像是一塊玉石般冰冷透辟。或許這公主天生就是如此,皮膚如冰魄透不出半點赤色,也或許……燕卓不想想下去,如果真像他所想的那樣,那這個女人絕對不簡樸,嫁到白雲山莊也不曉得對羅家是福還是禍啊。
“那此次聯婚白雲?”
色字頭上一把刀,颳得豪傑骨,去得豪傑膽。當然這人間也不無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但這些奇女子可比豪傑還要罕見,如果碰到還是……
“像一朵含著露水的桃花。”沐雲風內心這般想著,不覺又是心猿意馬,彷彿有一雙輕柔的手正悄悄推開他的心門,迎著麵前的桃花香,想鬨出一番春意。
如何辦?
燕卓抱起公主,向身後的沐雲風喊道,他曉得他這個小兄弟已被這江左公主迷住了、困住了,但她已許配給了白雲山莊的少莊主羅傲,沐雲風這時候和她鬨得不清不楚,今後不利的隻要他本身,更何況他看這公主毫不是普通角色。
上書: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權臣趙含國,出自閣門,濫叨幫手之階,實有欺罔之罪。保持黨伍,廢弛朝綱,敕賞封罰,皆非朕意。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妹乃朕之嫡親,可念高祖創業之艱钜,糾合忠義分身之義士,殄滅奸黨,複安社稷,除暴於未萌,祖宗幸甚!愴惶破指,書詔付妹,再四慎之,勿令有負。
燕卓將公主也帶到那片樹林,讓她與祥兒女人並排坐下。這祥兒女人雖還是是一身白衣似雪,但雙頰緋紅,如雪中一剪寒梅,明豔動聽。而那江左公主,雖是衣衫富麗、胭粉脂紅,但神情冷若冰山,怕是碰一下就要得了凍瘡。
沐雲風呆站在原地,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隻能傻傻地看著那公主兩頰的胭脂被淚水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