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丐幫兩字,朱老七的眼皮一抽,將口中的煙一噴,臉上暴露一絲鄙夷,開口道:“丐幫?丐幫如何了,喬鎮嶽當幫主的時候來我這店裡吃河豚也得守我的端方,如何丐幫換了幫主就換了天了?”
“還是大哥有麵,能讓這朱老七例外。”
那店小二搓了搓毛巾角,滿臉堆笑道:“我就說在這丐幫三州哪有不曉得我們春香樓的,我們這名叫春香樓,天然是河豚最為馳名了,不過現在做魚生的大廚已經歇息了,客長您啊看看這乾炸魚皮、紅燒河豚、河豚三套湯、炭烤白籽、魚湯白粥,您看看您要吃點甚麼?”
“就是,不是兄弟們恭維你,就算是喬鎮嶽又如何樣?”
隻一天一夜的工夫,朱衛濤家裡的男丁便被挖去眼睛、割除舌頭送到了馬戲團裡做小醜,女人則被送到了渤海國的野窯子接上了第一個客人,朱家的爺婆則在送往蠻族火線的路上,惶恐而死,至於那朱衛濤的屍身,現在估計已被護城河的鯰魚吃了潔淨。
“明月,你不信大哥?”燕卓將黑衣一撩,蕭灑道,“我幾時騙過你,又幾時說過大話?我這麼做天然有我的情意,你隻要照做就好。”
關明月挑了一張正對著那群丐幫弟子的桌子,喊來那店小二,道:“小二,你這店裡都有些甚麼特性?”
關明月見狀拱了拱手,退了下去,想著燕卓剛纔的神態舉止,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大哥的模樣是越來越奇特了,疇前他有事從不會瞞著兄弟,如何現在變得神奧秘秘的,彷彿不愛和老兄弟們靠近了似的。
那小二見狀,也是欣喜,開口道:“小安,你能夠啊,你這刀功和你師父差未幾了。”
小安連連擺頭:“師父的端方,我可不能壞。”
朱老七點頭,也不說話,揚了揚下巴讓他下去。看著小學徒的背影,貳內心歎道:現在這群孩子都冇這點天稟,切河豚不看刀,一輩子也切不好。
關明月點頭。
不能那小二退下,那一旁的丐幫弟子們便是開口誇耀道:“這店裡最特性的還得是朱老七做的魚生,也隻要他做的魚生才氣切得和蟬翼一樣薄,吃這一片纔是享用。”
這取下的魚皮遵循客人的要求,能夠改刀切成小塊,裹上麪粉與香料下鍋油炸,也能夠直接紅燒,做成一道紅燒魚皮,滋味都是不錯。
朱老七又問道:“看清楚我剛纔一共切了多少刀嗎?”
“這一盤奉上去。”他向著身邊的學徒叮嚀道。
正到了吃河豚的季候,春香樓裡的客人是絡繹不斷,朱老七也是格外的忙活,僅僅一箇中午他便已宰了三百八十四隻河豚。
“冇錯,冇錯。吃了這條河豚,大哥本幼年說要升到七袋長老。”
那學徒那應了一聲,接過那盤子。
那學徒搖了點頭,道:“冇看清,師父。”
“是!”一眾部下點頭。
不得不說,這些從江左帶出來的部下辦事效力極高,一行三人,一個抓男丁、一個抓婦孺,另一個掄起悶棍送那爺婆兩人一個雙響炮,任務分派高效公道。清算完了這屋裡的人,還不忘一把火將那草屋燒了個潔淨,冇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那小二天然曉得朱老七的端方,隻站在原地,低聲道:“七爺,來的是丐幫的人,我惹不起。”
那小二看到這環境也是慌了神,幾個店裡的伴計更是奔向後廚,急喊道:“七爺,您快來!”